医院门诊楼一层有个西点屋，郑凯买了一块蛋糕和一杯热可可，又给自己和乔亚点了两杯咖啡。然后选了一个长条桌坐下。

乔亚接过咖啡，轻声细语地道了声：“谢谢。”

郑凯望着乔亚那略显疏离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欲言又止。他轻啜了一口咖啡，终是鼓起勇气说道：“乔亚，我们毕竟还是夫妻，你不必这么生分。”

乔亚苦涩地笑了笑，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不禁自问，究竟是自己变得生分，还是郑凯先有了变化。回想起恋爱时的甜蜜时光，郑凯总是主动联系她，每日不断，如今却仿佛一切颠倒，若非自己主动，郑凯似乎已忘了主动联系自己。

到底是谁先开始生分的呢？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郑凯的半杯咖啡下去，他才又开口说道：“我打算为爸爸更换一名护工，最好是男性，你觉得如何？”显然，他在征询乔亚的意见。

当乔亚捕捉到“男护工”这三个字时，她立刻意识到郑凯已经察觉到了某些端倪。

乔亚并未追问原因，只是淡淡地回应：“换护工的事，只要爸妈没意见就行。”

然而，郑凯却眉头紧锁，满脸惊讶地反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换吗？”

乔亚轻轻抿了抿嘴唇，终于顺着郑凯的话茬问出了那个“为什么”。

郑凯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你难道不觉得牛姐的动机有问题吗？她难道不明白介入他人家庭是可耻的行为吗？尤其对一个卧病在床、亟需关怀的老人下手，她一定是个惯犯。”

郑凯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