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偷偷瞟了一眼几个从方才起就冷着脸的大臣。
“若有贼人居心叵测,恐伤帝王安危。”
“我又没说要王上即刻出发,况且王上还没发话,你接什么?”
那声音不卑不亢,带着点威压。
木玞瞧着没办法坐山观虎斗,只得发话。
“洛太傅所言,并不无道理。”
一下子,保帝党的气势便蔫了。
可他们也确实无法反驳洛太傅的话,只是都下意识觉得,此事从洛太傅口中说出,便绝对没那么简单。
毕竟洛太傅是端王的老师,当初极力反对木玞登基。
这些年,怕是也对端王得了“疯症”被囚于自己府中之事耿耿于怀。
他绝对算得上大公子党。
偏偏其政绩显着,德高望重,也是两朝元老,轻易动不得。
所以这么多年,木玞还是只能像供一尊佛一样供着他。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过于草率下决断,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孙太宰。
“孤有些累了,此事明天再议吧。”
朝庙结束后,孙太宰避开众人来了章德殿。
木玞神情郁烦,身后只有一个妃子正替他按着眉尾。
见孙太宰来了,她便懂事的退下,顺便带上了殿门。
木玞闭着眼。
“爱卿来了。”
孙太宰照常行礼。
“见过王上。”
“这里只有孤一个人,不必多礼。”
“王上看上去怎么如此疲乏,”孙太宰道。
木玞缓缓睁开眼,“几个都城频繁有人失踪的事还没查出眉目,如今这消失多年的溪村又突然出现了,种种怪事,叫孤如何不疲乏。”
“依爱卿看,太傅今日是何意?”
孙太宰答:“今日太傅是将王上架在高处,若您不去,恐坊间议论您的声音恐不会停止,但您若去……”
“途中出了什么差错,也无人能预料。”
木玞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感觉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太宰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