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吧。”
她关上门,努力调整好了心态,坐在了陈寄旁边的单人沙发位。
“陈寄,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觉得应该怎么冷静?”
陈寄狭长的眼尾一挑,双腿分开,肘关节枕在膝盖,微微俯身看向林娴,“林娴,凭良心讲,我们才是家人,你就这么维护他?”
林娴注意到他深不可测的双眸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我不是维护他,而是站在医生角度来讲,每一台手术都是有一定风险的,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冷静面对。”
“我们?”陈寄轻嗤一声,“如果你还跟我是我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阿姨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们还要仰仗医生,再说我们也确实没有告诉医生她服用了哪些药物。”
陈寄眸光闪过一抹狠戾,“住口!林娴,我只说一句,如果我妈妈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江屿年。”
“你怎么不明白呢?阿姨的主治医生是许医生,江屿年只是临时进去抢救的,你不能怪他。”
陈寄忽然起身,捏住林娴的下巴,“别替他开脱,你跟我才是一家人,别逼我。”
陈寄看着林娴粉嫩的唇,不由分说埋头想亲过去,想狠狠咬她,让她记住谁才应该是她的男人!
林娴意识到这点后,连忙偏头躲开,耳边被陈寄的唇轻轻擦过,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陈先生,院长请你去他的办公室谈一谈。”
陈寄这才松开了对林娴的桎梏,离开了休息室。
林娴呆怔在原地,如果江屿年不是为了陪她过来,就不用卷入这场风波。
可里面躺着的,又是她的养母。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江屿年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看到了陈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没有说话,空气中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江屿年直接下楼,带林娴回了家。
“我跟院长说清楚了,许医生全权负责,现在人在观察室,你也没办法进去,我们留下帮不上什么忙。”
“嗯。”
林娴知道,江屿年是为了让她放心。
所以她也不能表现得让他担心,至少现在还没出事。
那晚,两个人的兴致都不高。
躺在床上,相顾无言。
入睡时,江屿年从后拥住她,轻声呢喃,“阿娴,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