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点点头:“也是,你现如今年岁小,不着急这些。我叫人给那陈鹏送了信去,两日后,他便在庑房那边等你,你也瞧瞧,他究竟是不是你的族亲。”
“劳烦哥哥了。”小陈子拱手道谢。
陈管家这边,自向徐乐立了军令状后,便一直在外奔走。
他与庑房的刘公公,有些交情,本想借着刘公公,给宫里的人递消息,将新式纺织机的事情传到宫中。
不想,陈管家与刘公公饮酒正酣之时,刘公公提及宫里的总管公公收了一个徒弟,艳羡那小内宦一步登天,又提及那小内宦姓陈,陈管家就改了心思,有了更大的图谋。
陈管家知晓,自己此事若是做成了,日后免不得被忠勤伯清算,而大奶奶也不一定会保自己。如果自己,能与这陈公公牵扯上关系,就像那皇商夏家一般,与御前的太监连宗。
若不是得了的御前公公的庇护,那夏家母女拿捏着夏家产业,早就被夏家宗族吞吃了去,可见御前公公的威慑力,他们代表的就是皇上的脸面,能随时面圣,旁人谁敢惹他们?
陈管家从夏家身上,看到了希望,如果自家能与那陈公公牵扯上关系,就能安稳做一个富家翁,再依附大奶奶置办些产业,家业就兴盛起来,自己的子孙再也不用给人端茶倒水了,能挺起胸膛做人了。
陈管家打探好陈公公的身世,发现他父母兄弟在卖了他后,就不知踪迹,便生出了与陈公公攀亲的心思。
陈管家也是在赌,他赌这些宦官看重子嗣香火,想要有个上坟烧香的后人。在陈管家看来,只要能成事,将这陈公公写入族谱又何妨,祭祀的时候也不过是多上一炷香的事,跟他所带来的利益相比,这些都不足为道。
小陈子到了庑房,见了这个自称是他族亲之人,陈管家见了小陈子,便嚎啕哭起来,只说:“委屈你了。”
只这一句,小陈子便红了眼眶。
小陈子本是家中长子,母亲死后,父亲再娶,又生了两个孩子,家中贫寒,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