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看了看这奏折,笑着道:“她一个奴婢出身的丫头,能走到如今,定然是有其本事的。不过,可惜了,若是个男子,只怕为官做宰也是使得的。”
郑公公道:“女子又如何,能为陛下办事的,都是人才。夏老哥,你瞧这折子,咱们要递上去吗?”
夏守忠翻开折子,又看了两遍,见其条理清晰,还写出了近三年的规划,若真如这折子上所言,三年能做到这个地步,只怕这徐淑人的诰命还得再升两等。
“将折子呈递御案吧,陛下看了,会高兴的。”夏守忠作为御前行走的,自是知晓皇帝的心意。
皇帝要的是干活的人,男的女的无所谓,女人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不会招来皇帝的忌惮,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臣,和一个享尊荣的妇人比起来,后者从未被当权者放在眼中。
而且,这徐淑人还是忠勤伯的义女,她若是不坐大,只怕一直会为忠勤伯做事,日后更难限制忠勤伯的权势,倒不如给她这个机会,任其坐大,这才能摆脱忠勤伯的控制,同时也断忠勤伯一臂。
夏守忠的态度,便是皇帝的态度,郑公公明了后,便以内廷的名义,将此折子呈递案前。
皇帝看后,果然满意,对夏总管道:“这徐淑人倒是有些本事。”
夏总管见皇帝高兴,便恭维道:“说到底,还是陛下有识人之明,徐淑人即使是匹千里马,少了陛下这个伯乐,千里马之才也显不出来。”
皇帝听了,心里高兴,嘴上却道:“你这刁奴,今儿个嘴跟抹了蜜似的。”
夏总管嘿嘿一笑,并不言语。作为贴身伺候皇帝的第一人,夏总管知道,偶尔跟皇帝说笑,也能提高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但过犹不及,适当说两句就行,千万不能过界了。
主仆二人说笑间,司寝监端来牌子,让皇帝翻牌子。
皇帝看了看这些牌子,沉声道:“今日去看看张贵人,她肚子里的龙胎几个月了?”
夏总管连忙回:“回陛下,张贵人肚中龙胎,已有五月。”
“五月了,太医能把出龙胎性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