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皱眉道:“这些海匪如此猖狂?怎么不向朝廷请兵剿匪?”一成的油水,那得多少银钱,王熙凤粗略估算了一下,即使不是自己的钱,也觉心痛。
徐乐闻听此言,冷笑了一声:“奶奶,那些海匪,说是匪盗,但换面旗子,就是……”
王熙凤瞳孔微缩,酒意醒了大半,声音低了几分:“这事儿,我叔父那边可知?”
徐乐点点头,接着道:“也是经了这遭,我才明白,边疆驻军,多是靠此养兵。朝廷每年给的军费,不够花销,因此他们便只能换旗子,做了兵匪。假父那边,也曾给我传信,让我等按例给银钱。虽有些心疼,但有他们护航,我们倒也走得安稳。其余不肯给的海船,要不了半月,就要遭匪。”这也算是交保护费了,本是惯例,徐乐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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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乐就怕养大那些人的胃口,人性的贪婪,是控制不住的,因此徐乐现如今开始组建自己的海运“护航”队。
王熙凤叹了一声道:“这也没法子,边疆苦寒,朝中的文臣,年年闹着要削减军费,武将也只能捞偏门。”王家是武将人家,王熙凤也曾听王子腾说过此事,王子腾在边疆带兵的时候,有薛家做银袋子,都还要捞偏财,才能养得起那些兵。
为什么说武将更得军心,不就在此吗?朝廷养不起兵,中间还有贪墨之辈,底下的小兵,到手的饷银,别说养家了,连温饱都难以保障,全靠头上的武将给的补贴。
谁给钱,小兵就为谁卖命。
皇帝为什么忌惮武将,就是因为这些兵,比起忠君,更忠这些将领。
王熙凤想了想,又问道:“除了这些海匪,你们的钱,还孝敬了谁?”
徐乐道:“这些人抽走了一成,成本占三成,这便去了四成。税收去了两成,这两成落到了户部,皇帝的私库占一成半,还有半成喂了皇族宗亲,就便去了四成。余下的两成,海盟落一成,还有一成便是勋贵。”
徐乐这话意思很清楚了,王熙凤若是想掺和一脚的话,就要从这一成利中分润。
利润就这些,就看王熙凤能否将其他勋贵挤下去,让自己掺和进来了。
王熙凤微微眯起眼,思索着什么,此后,一路再无言语,马车在荣国府西角门停下,两人下了马车,王熙凤进府前,轻声道:“只怕,要等三年五载,才能掺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