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冷厉:“叫人去查,朕要知晓她还能活多久。”
“是。”
明守义下去了,一旁的夏守忠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皇帝却问道:“守忠,你说泽国夫人这病,是真是假?为何外界一点消息也无。”
夏守忠被点名,只得站出来道:“陛下,即使泽国夫人病重,这消息也传不出去,毕竟陈家的大哥儿年岁还小,没有泽国夫人的震慑,只怕底下的商户会反水。”一个年幼的孩子,可守不住那庞大的财富。因此,即使泽国夫人病重,这消息也传不出府。
说实话,夏守忠也不相信泽国夫人病重,毕竟那样一个“神人”,尽得天师张景珩真传,怎么可能病重,只怕是为了安陛下的心,才表现出这般模样。
皇帝听后,觉得有理,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让这成真的。
泽国夫人是皇后最大的倚仗,只等朝纲稳定后,不能容忍皇后坐大,到时候这倚仗不得不除去。
作为一个帝王,心狠的时候,是半点情谊也不会顾的。
不管徐乐给他带来多少的财富,在皇帝看来,都不如皇权重要,谁要是威胁到皇权,他一定会将其铲除。
明守义借着查探的名头,去了泽国夫人府,瞧见那“重病”的泽国夫人,冒着雪,在雪中裳梅,瞧着瘦削,偶尔有几声咳嗽,但精神头极好的模样。
“雪这么大,公公怎么冒雪前来。”徐乐瞧见了明守义,示意丫鬟婆子回转花厅。
明守义道:“陛下这不是担忧你的身体,让我等来瞧一瞧。”
两人进了花厅,徐乐挥手,下人都退了。
徐乐道:“陛下的疑心病,还是这般的重。我都病成这模样了,陛下还不放心。”说着,徐乐打开茶盏,泡了一壶茶,递了一杯给明守义。
“夫人瞧着精神头好,陛下哪能放心?”明守义双手捧着接过了茶,一饮而尽,夸赞道:“夫人烹茶的手艺越发的进益了。”
“公公谬赞了,不过是占了好茶好水的便宜,我这烹茶的手艺,算不得好。”
两人闲聊着,倒也不急着聊正事。
谁也不知道,皇帝最信任的大监明守义,其实早跟徐乐有来往。
明守义这人,不爱权,不爱财,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寻到自己的亲人,他想要香火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