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拉着段小柔径直走进XX银行贷款部门。

周围西装革履的大公司代表们来来往往，手里拿着厚厚的计划书，谈笑风生，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相比之下，穿着相对朴素的两人，就像两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显得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高景轩自信满满地将精心准备的创业计划书递给信贷经理。

本以为会得到赞赏，没想到信贷经理只是草草翻了几页，眉头就拧成了一个“川”字。

“就凭你们两个刚毕业的学生，也想创业？这计划书写得倒是天花乱坠，可实践经验呢？市场分析呢？风险评估呢？”信贷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充满了质疑，“恕我直言，风险太大了，我们银行不能批。”

高景轩还想解释，却被信贷经理不耐烦地打断：“下一个！”

从银行出来，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简陋的临时办公室，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是全部家当。

看着所剩无几的启动资金，段小柔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我们……是不是太冲动了？”

高景轩也少见地沉默了，一向自信的他，此刻也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高景轩拿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是之前联系过的一家小型软件公司的负责人，语气带着一丝尴尬和歉意：“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还是不跟你们合作了。听说……听说你们公司……”对方吞吞吐吐，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听说你们公司是皮包公司，没有实际的运作能力。”

高景轩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皮包公司？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立刻想到了他们的竞争对手，那个垄断市场多年，手段狠辣的大公司老板。

祸不单行。

接二连三的电话打进来，都是之前联系过的潜在客户，纷纷以各种理由取消合作。

高景轩和段小柔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再次来到XX银行，信贷经理的态度更加冷漠。

“抵押物呢？房产证？车辆登记证？”他敲着桌子，不耐烦地问道。

高景轩和段小柔窘迫地对视一眼，他们刚毕业，哪来的房产和车辆？

段小柔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

信贷经理冷笑一声，正准备盖上“拒绝”的章，高景轩却猛地站起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等等。”高景轩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