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掐着迟绪的脸,告诉她不可能,叫她不要想。
趁着林霁予走神的功夫,商湜拎了手包想轻悄悄地离开。
手才碰到门把手,就听身后那人又问了一句:“商湜,你无动于衷么?”
“我应该……有什么别的反应么?”商湜尽量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竭力和迟绪撇清关系。
林霁予的语调依旧平平,听不出起伏:“她原本应了你,却又做了这样的协议。”
“没到那个份上,真到那个份上也是价高者得,”商湜如实道,“学妹是漂亮的洋娃娃,想得到,付出的总是要比其他人多点。”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张sd娃娃一样的脸呢。
“表姐,我们不会过分追求纯粹的感情,也做不到。”
商湜走后,林霁予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漆黑的眼底好似翻滚着幽寒,她拿出笔,在那份协议复印件上,一笔一笔划了一道又一道。
力道重时,钢笔尖划破了纸张。
但所有的痕迹,都避开了迟绪的签名和手印。
“把自己卖了一次又一次,绪绪,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难怪,难怪要跑得这样远。
-
迟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
粗糙的石子路上,车子扬起无数灰尘,不远处有一群牦牛慢吞吞地在路上走着,迟绪索性停了车,等牦牛先走。
这片区域,牦牛是最惹不起的生物之一,不留神碰到,附近会出来一群牧民索赔,故而走这片时,都是车等牛。
“你打了那么多电话?”迟绪心想她最近也没什么事找商湜,突然催的这么急。
一到有信号的地方,进来的全是来电助手的短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