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一转,黄哲田坐上火车,火车也是空无一人。
孤独吗?
我不觉得,这是真嗣的内心吗?
惆怅吗?
也不觉得……
为什么我对外界都是一种无动于衷的状态?
是我不在乎吗?
是我不想吗?
是我不合群吗?
还是我不懂事?
黄哲田下了火车,场景转换到学校。
那是他高中时期的学校……
他走进以前的班级教室里面,同学们朗朗书声,班主任老师尽心尽力讲解知识点。
谁也察觉不到黄哲田得进来,他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甲女同学:“那个黄哲田怎么天天嘻嘻哈哈,那么癫?太傻13了,都不想靠近他。”
乙女同学:“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嘻嘻哈哈的。要成绩没成绩,要长相没长相。”
甲男同学:“逗那个二愣子玩太爽了,他还以为我们夸他呢。无知得很,笑死。”
乙男同学:“就是,他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真的很搞笑。明里暗里说他他还不知道,也算是一种笑料了……”
黄哲田阴沉着脸听耳边人们传来的各种各样嘲讽和冷言冷语。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一直幻想,那段温馨的,开心的时间都是假的!
回到家里
妈妈:“你不想去读私立学校又不去复读,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哲田:“我想出社会……”
妈妈:“没事,你在就好。”
某工厂
组长:“你怎么不加多点班?”
黄哲田:“合同上明码标价是十二个小时,你还要我加班?那有加班费吗?”
组长:“没有。”
黄哲田:“那我还加什么班?”
组长:“可你的同事们在加班啊。”
黄哲田:“那是他们,不是我。”
组长:“你被优化了。”
黄哲田:“我的工资呢?”
组长:“扣你三天工资。”
黄哲田:“我叼呢喽某只嗨!”
组长:“什么意思?”
黄哲田:“是谢谢的意思。”
肯某快餐店
值班经理:“黄哲田!你能不能动作快点啊!要不你去前台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吗?”
黄哲田:“可我的职位不在你所说的范围内啊。”
值班经理:“你就不会学吗?”
黄哲田:“没人教我这一项啊。”
值班经理:“你好死算了,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来这里多久了?没人教你吗?”
黄哲田:“我来这里三天了。”
值班经理:“真的是烦死了,连怎么过滤油的过程都不会!真是无语!”
黄哲田:“鬼某啄你喽!”
值班经理:“你什么意思?”
黄哲田:“对不起的意思。”
兜兜转转,又回到火车站的站台。
黄哲田坐在排椅子上,看着夕阳和晚归的鸟群,还有蝉叫声响彻云霄。
喝了口橙汁,哈口气对自己说:“原来所有人都活得这么累啊。
读书时候是心累和精神累,出去工作的时候是心理累和身体累,还有语言上的累。
什么时候我们这代人活得这么折磨?又是什么时候让我们迷茫?”
黄哲田看到火车从远处的轨道驶来,停下来的火车从上面走下一堆人。
有神情疲惫但强打精神的年轻上班族,有愁眉苦脸但衣着名贵的中年人,有衣衫褴褛但笑呵呵的农民工……
他们往下走,从火车下来又从火车上去。
他们的心里话传到黄哲田的耳里:“怎么又要加班?还不给加班费!
为什么我还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快乐?都是一时的?
哈哈哈,这个月的工资终于发下来了,家里的娃娃们可以吃好点了。
我投了千份简历,怎么都没有一家公司回复我的?
唉,这个月的贷款不知道能不能还的上,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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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次月考又考砸了?努力!上大学就不会累了,就可以放松了。
外面的娃过得怎么样了?我来找他会不会让他感到不高兴呢?”
黄哲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挤过人群来到火车,又从对面下去。
耳边的声音随之消散,安静——
黄哲田转过身对一旁碇唯说:“有些时候,或者确实很累啊。难怪要补完呢,但是啊,这样子的话就会不用烦恼了吗?”
碇唯招呼黄哲田坐在一边说道:“不完全是,你再看看。”
两人面前呈现出一面雾化的镜子,镜子里面是小时候的真嗣和那时候的碇唯。
夏日炎炎,蝉鸣连连
小真嗣头戴草帽,擦着额头的汗水。
碇唯看到后蹲下身抱起小真嗣:“来,现在一年到头都只能听见蝉鸣声,但真嗣出身以后,可是有更多各种不同的季节。
春天时,到处都会开满樱花。
而到秋天,树叶又会换上各种缤纷的颜色。
到了冬天,便会下雪。”
小真嗣:“雪?”
碇唯:“对,要是天气寒冷雨结冰的话就会下雪。而要是雪没有融化,反而不断堆积,最后整条街道都会化为一片雪白。那是永恒的国度……
家呀大楼呀,泥土呀树木呀,都一样。”
小真嗣:“车子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