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女儿是美好的,她们虽不比男子大力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坚强和韧劲,是不输男子的存在。譬如她的母亲、师傅、青姝,以及雪月宗的那些人。
可是当她听了这样的话后她便明白了,这世上的女子并非都是如此,她们有因被嫉妒心操控变得面目全非的,也有被权利和欲望驱使变得毫无底线的……
“那是。”少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宋辞是什么东西,一个长在北疆的野蛮之人罢了,想必连字也不识几个,可是圣旨上居然还说她是什么蕙心纨质,凭她也配?”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已经满是嘲讽。
“就是。”那人再次附和道。
“不止如此。”少女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有些怨懑,“居然还说她骁勇善战?一个还没及笄的人居然说她骁勇善战!”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讽刺道:“她上过战场吗?”
“听说她打了很多次胜仗。”那人这次没有再附和,小声开口道。少女一听怒了,反手打了她一耳光,“别人说的你也信?不过是国公说的罢了,谁知是不是作假,凭她那副模样端的动枪吗?上战场还能打胜仗?难不成用美色?”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过也说不定呢,凭她那副妖孽样确实可以。”
宋辞听了这话嘴角扯起一个冰冷的笑,透过重重梅花看向了声音传出的方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她。
方才听到声音只是觉得有些相似,如今看了才知道,原来就是她们。
周显玥和周显欣。
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宋辞突然笑了,面对如此诋毁之言她并没有出声制止,反而隐在暗处静静看着,仿佛与自己无关。
毕竟这些诋毁怀疑之语她从小到大听的太多了,她从不在意。在意这些有什么用呢?与其在意他人评价不如做好自己,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封了不成?
周显欣挨了一巴掌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怯怯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失言了。”
周显玥听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打掉了她的手,从腰间取出自己的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知道说错话了就好,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这样怎么能行呢?”
她语气温柔,仿佛是在悉心教导不懂事的幼妹。周显欣听了点了点自己的头,再次笑着讨好道,“姐姐说的是。在妹妹眼里,姐姐是最厉害的,宋辞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父母死了的缘故才受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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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玥听后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满是戏谑,她故作可惜的“唉”了一声,一脸遗憾道:“没办法,谁让咱没有个为国捐躯的双亲呢。”
听了这话宋辞只觉得无趣,于是便打算从另一边悄悄离开,可是还不等她动脚便听到了她这样一番话。
“不过一个政治的牺牲品罢了,又有什么好羡慕的?”说完,她捂着唇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屑。可是宋辞的脚却突然顿住了,她透过梅花的间隙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中已然带着隐忍的怒火,只不过是还没有发作。
刘畅被斩,虽然百姓并不知道实情,但刘氏大厦倾颓在盛京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么能瞒得住世家的眼睛?因此这件事早就在私下里传开了,不止京中贵女,就连一些学院中比较聪慧的学生也大致猜了出来,只不过都烂在心里不敢议论罢了。
因此,当周显玥说出这句话时,在场几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周显欣连忙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见四下无人这才出言附和道:“姐姐说的是。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咱们周家厉害,你看他宋氏子嗣如此单薄,偌大一个宋府竟只有三个人,想想真是可怜。”
周显玥自那日长坡一别后便对宋辞耿耿于怀,听了这话后心中自然愉悦,她撇眼看了看周显欣,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想到宋家如今的境地,她突然笑了起来,勾唇道:“所以说啊,宋璟他再厉害又怎样?宋家位列武将之首又怎样?他日宋朝一死,宋府便不复存在了。”
周显欣见长姐这样说,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心试探道:“听说是宋璟后来在打仗时伤了根本,不知是真是假?”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周显玥不悦的看她一眼,继而笑道,“不过听说是真的。”
她们的话越说越粗俗,宋辞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眼神冷的厉害,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要出去时、却听见远处又传出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