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宋辞将手上的玉佩和珍珠链子一并扔到木匣中,几步走至堆满了刑具的木架旁,用手轻轻抚摸着散发着寒光的铁钩。
小主,
“只是一些死物罢了,又不会开口说话,算不得什么物证。”
范文博冷哼着将头转到一边,并未搭理。
宋辞眼睛微微眯起,预示着危险的降临。
“不过……”
她话音一转,说出了一个事实:“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所以……你最好将你知道的都说了,不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本官不知道你究竟要本官说什么!”
面对宋辞一次次的逼问,范文博的耐心也已经告罄,终于爆发了出来。他转过头直直对上宋辞的眼睛,态度坚决而强硬。
“该说的本官都已经说了,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又想要本官说什么!”
宋辞不语,只静静看着他。
范文博见状也毫不示弱,与之对视良久。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就这样默默较量着。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荡荡的暗牢落针可闻。
范文博见她的目光突然落在刑具上,以为她是无计可施、又想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严刑逼供,于是冷笑一声,出言嘲讽道:“还想要动刑逼供是吗?尽管来就是,本官不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说罢,他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任由你如何的模样。
这副模样看在旁人眼中,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在。
“你说,范大人会不会真的是被那些人冤枉的?”
一个狱卒突然压低声音对另一个人说道,只是还不等那个人回答,便被宋辞一记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范文博自然听到了那句话,隐在暗处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自那晚从严铭谨那里知道自己被抛出去时,他便已经联合李志昌将所有签了名字的字据、书信、文件等烧毁。所以,就算他们有通天之能,也休想找到文字上的证据!
而只要没有字据,所有的东西他都可以矢口否认。
金银珠宝也好,古董文玩也罢,就算是他的贴身玉佩又如何?他就是没见过!问就是别人恶意栽赃,他不知道!
如此一来,她能奈自己何?大不了杀了自己。
而他自踏出江饶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畏惧生死了。只要他的家人能活,他就算是死了又如何?
只要他咬定自己不认识那些人,严铭谨便一定能解决好一切事情,罪名就落不到他头上。而罪名落不到他头上,他的家人就不会受牵连,就能好好活着!
……
范文博以为宋辞是想严刑逼供,于是早已做好了受刑的准备,可宋辞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刑的。”
范文博闻言一怔,睁开了眼睛。
“你到底想怎样?”
他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了。
宋辞闻言轻轻一笑,“我想怎样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吗?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说罢,她突然走到范文博面前压低声音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要逼我用那个方法。”
闻言,范文博冷哼一声。
“本官还是那句话,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休想屈打成招!”
“好!”
听罢范文博的话,宋辞直接鼓起了掌。
“范大人如此无畏,当真令人钦佩。只希望你待会也能如此,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范文博听后还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便听她又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暗牢的门再次被打开,范文博朝外看去,只见他的母亲和妻子被人押着走近,身后跟着他不过五六岁的女儿……
见到这样一副情景,范文博一向淡定的神色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过头看向宋辞,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你将她们带进来做什么!”
“你觉得呢?”
宋辞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贯的假笑。
“我说过不会对你动刑,可我好像没说过不对别人动刑吧?”
范文博闻言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辞。
“宋辞,你这是犯法!犯法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