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取决于所在部门的运作,特高署从当初的沪市特务科开始,许睿阳就成立海昌贸易公司做走私买卖,加上有日本宪兵队和特务机关的支持,各地地下产业的收入也非常富足,许睿阳自己和财政部长周坲海私交很好,财政拨款大大的有,要预算外拨款只是一句话的事。
而政保局则不然,直到年初的时候才开始运作走私买卖,由小到大慢慢积累到这个程度,海昌贸易公司一次的交易额是千万计算,他们搞几百万的货,压力就要撑不住了。
特高署因为掌握着警察,在各地,帮会的“孝敬”很多,地下产业也得按月缴纳费用,秘密警察们不用自己去主动贪污,就有主动来送钱的,局面一直很稳定,敲诈勒索的事情肯定有,却没有人敢作死乱来。
加上万里浪和周坲海并没有什么深交,政保局只能拿到预算内拨款,预算外拨款被卡的死死的,他们的收入其实很有限。
也就是说,政保局的这些高层们家底子太薄,入股搞走私买卖,靠的是平时收取的保护费和贿赂,再就是仗着身份借来的钱,这样的收入结构和基础非常脆弱,经不起什么风吹雨打。
“如果按照一般的逻辑,政保局想要尽快弥补自己的损失,肯定还是要去搞走私,一次的失败,不可能断绝万里浪的野心,尝到走私的甜头,他忍得住,下面的人也忍不住。”
“至于怎么搞到数百万的本钱,我现在也想不到他究竟采取什么办法,难道要再搞一次集资入股?可大部分有钱入股的,这次赔得连裤子都要穿不起了,这些要债的主,拿不到钱绝不会罢休,这样的事情,就连日本宪兵队也不会管的。”秦世兆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透着诡异,那为什么不派人仔细查查,接下来政保局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许睿阳微微一笑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万里浪接下来会有什么应对策略,但他用鼻子也能想到,对方一定会继续赚钱,而且手段肯定很阴暗,拿不到桌面上来说,让特务们光明正大的去赚钱,那不是开玩笑嘛!
所以,他一边让秦世兆带领特务科行动起来,秘密监视政保局的行踪,一边也给自己的内线发出联络暗号,准备在政保局内部加一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