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凤池追逐的喊着他长姐,他母亲与他长姐不停交替的脸,柔善温婉,笑盈盈的让他别怕,千万要等着她们接他回去。
殷殷的叮嘱声犹言在耳,温婉柔善的笑脸,转眼却变得血肉模糊了。
他哭喊着说后悔了,他要回去救人,求她们走慢些等他,奈何他母亲和长姐越走越快,直至消失不见余留他一人惶恐不安。
……
“公子还没醒吗?”宣义不停的进屋询问。
凤池自晕倒以后,已有两三日昏昏沉沉的没清醒了,高热的身体滚烫不已,宣义冒险找大夫来看,只说是急症引起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生龙活虎要好一阵才能行。
宣娇衣不解带的照顾凤池,回头冲宣义摇头表示醒了,但是时间不长。
俩人就这么轮流照顾着,半个月后凤池才勉强坐起身,醒来后整日沉默的一句话都不说,将将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乌溪府进入了寒冬。
十二月下旬,乌溪府下了好几场大雪,凤池瘦的空荡荡的身体,走到门口伸手接洁白的雪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脸上出现了自宣娇来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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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面冷,你身子刚好别冻着了……”
宣义看凤池笑的孱弱明亮,急忙回屋拿了厚衣服来给他穿上。
“阿义下雪了!你看雪花好大,明儿开始把我的衣服都换成红色,我带你们不再躲藏了,活成不见光要死,不如光明正大活几天,他们争抢要,给他们吧!”
凤池说完脸上虽然带笑,眼里没有任何可见的好兴致,出尘的清冷气息,几乎要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宣义张了张嘴,在凤池清淡的笑容里点了点头。
次日凤池真如他自己所说,他一身鲜红如玉的模样,带俩人出门了,他身上好似从没有出现过畏畏缩缩的痕迹。
大方的带俩人进茶楼,坐好便打发了宣义宣娇远离,他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对于宣义宣娇的担心视而不见,一连十多天都在同一个位置不变换。
……
“大哥不好了,凤池哥好像疯了,他现在每天都去船场茶楼坐着,还穿一身红色衣服很是招眼,凤池哥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泼皮怪偶然遇见了凤池一次,他刚要上去打招呼,凤池跟不认识了他一样,看见他要过去,蓦然低下头喝茶,他身边也没跟着的宣义了,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后面两天特意去蹲点看,见他清冷矜贵异常,安静的一壶茶干放着,像是要做某种事情了。
刁钻精惊的急忙起身,“快带我去城里看看。”
泼皮怪走前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知府大人也给百花寨派了?”
刁钻精皱眉嗯了一声道回道。
“崔知府昨儿才派人送来的,今年的税比去年多了一成。”
“茶楼的税多了两成!”泼皮怪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兄弟俩人坐马车匆匆去了府城,到船场茶楼坐了一天,很荣幸凤池今天没出门,第二天他们不死心又去,还是没等到人。
第三天等半天没人,悄悄去了凤池住的地方,家里也没人,俩人只能作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