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不然我会做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
“谁能骗别人一辈子?你应该相信自己的魅力,叔有叔的魅力,我被你伤口的魅力折服了,求你了贺图,上去把伤口处理了行不行?”陈幺娘半打趣半央求贺图别闹了。
她真是折腾不动了,她怕再不开口说明,这么折腾下去,她俩都没体面的开口解释机会了,算了,沉沉心适应适应有贺图的生活。
贺图拥抱住人不说话,他到底是磨的陈幺娘松动了,她愿意陪他走漫漫的人生路,那便不搭理陈重的小动作了,也得感谢陈重的动作,不是他逼的紧陈幺娘理亏了,她也不会轻易的让步。
……
傍晚贺图还没醒,陈幺娘蹑手蹑脚走出来,手里拿着那套没送出去的衣服,找到糠子塞他手里大方的说道。
“赏你穿了糠子,回头把楼里小倌都遣散回去,多找些好看的姑娘回来伺候我。”
“我不缺衣裳穿夫人,”糠子一看手里的衣服赶紧要扔。
“你什么意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耳报神是吧?茶楼屁大点的事都告诉贺图?我送不掉的衣服也值得汇报?”陈幺娘按住衣服目光不善的问糠子。
“我……夫人,我每天都在楼里干活,这么好的衣裳我穿了可惜了,要不送给小掌柜穿?他得体面点我不需要。”
小主,
“还有夫人,听曲和衣服的事真不是我说的,我只汇报了生意上的事,夫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拿信给夫人看,我不仅自己没说,我还严厉敲打了楼里人不让说。”
糠子在陈幺娘的目光里,紧张的语无伦次解释道,这衣裳他死也不敢穿的,夫人能拿出来给他,想必大掌柜没见到这衣裳,他活够了吗要它?
陈幺娘看糠子不像说假话,她回想贺图回来往死了逼她做决定,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随你处理吧!总之不要让它出现在楼里就行了,那些人立刻遣散了,我不希望影响到大掌柜心情,更不愿意他找到人,我看好你的糠子,这事处理好了,过个一年半载,我肯定升你当楼里大管事。”
“吩咐人送饭食上来,再给贺图把大夫请来,他的伤口需要二次处理了,另外,楼里先前预备的姑娘随时候着。”
陈幺娘给糠子画完大饼,压根没看糠子听见“大管事”三个字的眼睛亮度,只能说这世上不只是她有事业心,那是人人都有事业心。
“夫人你放心,我亲自送饭食上去,大夫随后就来,”说罢咚咚的下楼了。
陈幺娘回到房间,贺图已经醒了,人靠在大枕上闭目养神,她走过去坐下,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手,打开常备的医药箱。
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在酒里涮半天,撩开贺图的衣服,开始给他清理裂开的伤口。
“泾阳那边又闹了?”陈幺娘低头边用刀去腐肉,边闲话家常的问。
“嗯,”贺图简单的闷声嗯,额头上出了密密的汗珠落下。
陈幺娘清理好伤口,放下刀扔酒里擦了擦血手,又给贺图的汗擦了,提议道。
“要不我替你坐镇过去?”
“我是受伤,又不是真死了,一点小伤就要自己女人去湖上坐镇,那不如躲你裙摆里哭别出来了。”
“泾阳那边事不大,只是犯的事在赌场里显得麻烦些,我已经重新换人顶上用了,后面的问题已经没了,”贺图抬手撩了撩陈幺娘的头发。
陈幺娘还要问别的,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她走过去打开门接了吃的,领着大夫进来指了指贺图。
大夫进屋相当识趣,一句多话没有,上前检查贺图身上二次处理的伤,拿出上好的药给撒上,重新包扎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