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文人看着温文尔雅和善,不想手里的手段并不差武将什么,为了让我们消失不连累崔家,他们做的比唐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被唐家人看的很紧他们动不了,就把主意打到长姐的身上,让她本就艰难的日子活成了炼狱,她有身孕的身子被人生生打下来,那恶毒的嬷嬷们,当着她的面儿……”
凤池说到这似有承受不住,整个人暮气的靠着桌子,恍惚的站直了身体脸上忽明忽暗的。
“把胎儿做成药逼她喝下去,长姐受不了疯了,被人关在狭小的猫笼里,在喉咙处涂上鱼露,饿猫就这么把长姐的喉咙咬了洞,只因为她疯了,不知怎的指甲划伤了尊贵的陛下。”
凤池平稳的声音没了起伏,说完还冲宣娇咧了咧嘴。
“长姐死了后,又变得特别重要了,甚至重要到崔家可以为她的惨死赔上满门,只为了讨一出什么可笑的公道,我没死没一个人记得我,母亲也没死,同样也无一人记得她,只有长姐死时还在喊我与母亲!”
“阿娇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凤池好笑的盯着宣娇逼问。
宣娇嗓子干干的难受,眸光里都是惊涛骇浪的汹涌,她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阿娇你为救我被人抓住,用了芙蓉楼里最好的秘药“神仙散”,当着我跟阿义的面被人在风柳倌……”
“而阿义,被我的好二哥,唐二公子砍了四肢,做成了名副其实的乌龟,每日守在我身边看他们折磨我。”
“他们不许他闭眼,为了防止他闭眼,还割了他的眼皮,我求他咬烂我的脸,被看管我们的人听见了,他们打掉了他满嘴的牙,割了他的舌……”
“他大概看我要解脱了,一日在客人出门间的机会挣着铁链子,头触柱脖子折断亡的,”凤池低头看手上嘀嘀嗒嗒的血,就好像宣义脑门上的大血洞,窸窸窣窣的往外流淌着。
他与他都被人折磨的面目全非,做梦都想解脱掉,可是又怕有一人离开,另一人没勇气苟活下来,他们的恨和仇不能没人记,可终究没人记得他们经历的一切。
凤池在梦里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看短暂的一生,活在二十八岁戛然而止,尝到了世间痛彻骨髓的折磨,他咽气时屋里还有三四个人,在排队的等着享用他,对了他也与阿义一样,没有牙没有舌,他们独独保护好了他的脸。
“公子……”
宣娇哽咽颤抖的抱住凤池,这可是她最心爱的公子呀!他最好干净整洁的人,怎么受得了如此污秽的亵玩?他怎么能受得了被人……
“你不是怨我把你送来楚溪郡吗?一直追问我时常做的是什么噩梦,为什么每每梦魇醒来,我总是害怕的颤抖不止?”
“非得划自己一刀才能清醒过来,这就是我最近两三年的梦,它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我在梦里看你闭不上眼,我与阿义哭不出来喊不出来,我们头都磕破了他们都没放过你。”
“阿娇我实话与你说,我自做了梦以后,再心喜不了任何人,我与长姐要了你,就是想让阿义娶你,好好待你。”
“此事阿义那时也知我心思,你若是为了阿义与我生分了,我不怪你,毕竟在梦里,最后陪着我的只有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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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对任何人无情下手,阿娇你记住,我唯独不会对你跟阿义下手,永远不会,”凤池用力的握住宣娇的肩膀。
他眼眸里都是翻腾的阴骘看不到尽头,他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好好的神仙人相,仿佛是地狱罗刹鬼披的人皮冒充而来。
“我不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