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红星厂已经成立七八年了,咱们的板栗糕卖得那么好,怎么可能参加不了秋交会。”
“两交会是为了国家出口创汇,咱们的板栗糕在国内风生水起,在国外激不起一点水花。
不可能给我们展位。
厂里没钱了,你给批点经费我们做点拳头产品出来……”
“你说什么,喂,这里的信号不太好,我听不见……”瞿主任把话筒拿远,然后挂了。
林听晚悻悻挂了电话,一提钱就变脸。
瞿主任可能是和会计,许出纳的亲儿子。
林听晚看了一眼手边的搪瓷缸,里面的水快见底了。
她刚才喝水了?
陆柏舟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缸子里的水除了自己喝的没有别人。
陆柏舟看她盯着桌子上的搪瓷缸看,上前解释。
“那个缸子是新的,倒水之前我洗干净了。”
“你啥时候倒的水?”林听晚纳闷她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陆柏舟回想了一会儿,你说‘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喝了第一口水。
说‘有竞争,才有活力’的时候倒的水。
林听晚:“……”
原先在村子里开会的时候,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倒水。
那会儿防备心挺重的,别人倒水她从来不会喝,最多暖暖手而已。
陆柏舟探亲那段时间在厂里兼职,啥时候开始给自己倒水她已经不记得了,等她发现的时候都习惯了。
自荐烧火这事儿她还记得。
陆柏舟归队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
顾嘉卉火烧得也不错。
比起陆柏舟还是差点儿。
陆柏舟转移话题,“厂里没钱了吗?”
“那倒也不至于,一分厂天天烧钱,让人心慌,想争取点补贴,瞿主任不接茬。”林听晚声音有些闷闷的。
陆柏舟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自己身边找到了立足点。
如果他是敌人。
好可怕!
他在村里待了两个月,她每天放在缸里的灵泉水应该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