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璃月港很安静,只有海浪拍击山岩的声音,连鸟类都在月夜下休息。
因此,称得上急促的敲门声就显得更加清晰。
“白先生?白先生?你在吗?”
脱了衣服刚打算上床的维拉斯蒂拿起搭在床边的披风披上,她并没用轮椅,而是直接操纵着风元素飘下了楼。
她下来时,白术正在柜台后用还没燃尽的线香点蜡烛。
“实在是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您,白先生,但是那姑娘情况越来越差,她哥哥急坏了,我只能尽快赶过来——”
男人神态急切的描述着患者的病情。
病人天生体弱,又因此患了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身体愈发虚弱,连剧烈一点的活动都没法承受,这次意外喝了一剂猛药,情况就更差了。
维拉斯蒂站在阴影处听着,总觉得他描述的病症有些熟悉。
白术静静地听完了男人的描述,他提起笔,思索着在纸上落下一个个药材名称:
“——再取新采的琉璃百合捣碎,用纱布沥渣之后便可入药了。”
他将药方递给男人,然后拢起自己散在胸前的长发,想要用发簪把头发挽起,又在瞄到柜台旁的阴影时改了主意。
散着也好。
男人拿着药方,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
“这药方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术轻声问道。
“不不不,白术先生先生开的方子向来药到病除,怎么会有问题呢!只是——”
男人立马摇头,他叹了口气:“托我来求药的人,其实是一对住在蒙德的兄妹。”
“蒙德?”白术轻声重复,他下意识侧头。
少女清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安娜和安东尼?”
完全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求药人看着从阴影中飘出来的少女瞪大了眼睛:
“维拉斯蒂小姐?您的伤好了?”
璃月港的居民或许没怎么见过维拉斯蒂,但他作为常在璃月蒙德两地奔走人,对这位神眷者可是十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