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琳补充道:“他们也并不清楚您这些年的变化。”
女仆长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少女,轻声感慨道:“您长大了,维拉小姐。”
她已经褪去了稚气,不再需要依靠那些繁复的礼裙来维持自己的气势,这样的蜕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希望那位劳伦斯先生没那么聪明才好。
这突如其来的感慨是从何而来?
维拉斯蒂有些好笑的转过身,她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头。
纯白色的衣裙,金线绣成的暗纹,并不过分勾勒身形,柔软的布料自然垂坠,反而更适合纯洁无害的神眷身份。
好一个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只能依赖骑士团和教会的神眷者形象。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希望那位舒伯特先生记忆好一点,还记得她之前在宴会上用剑指着侮辱克里普斯先生的人的鼻子的事。
“鞋就不穿了。”
维拉斯蒂抬手制止了爱德琳取出那双高跟鞋的动作,她看了眼鞋子上的金色链条轻声说:“只要这个就行。”
觥筹交错中,低垂着眉眼的少女乘着风,顺着楼梯缓缓飘落到人前,吸引了宾客们的或是尊敬或是审视的目光,交谈声安静下来。
即便是自由的蒙德,也会有这样和自由搭不上什么边的场合。
一时间,似乎房间内所有目光都落到了这位据说是用神眷力量阻止了龙灾的神眷者身上。
与民众们不同,精明的富商政要们自然会去思索这件事代表的含义,更何况就连吟游诗人也觉得两位神明眷属之间的争斗会让风神有些为难。
在各种猜想下,后边发生的种种事件都有了不同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