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散发着沉木香气的床榻上醒来，维拉斯蒂的第一反应是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只有头发！没有羽毛！

正坐在床边的钟离看着她的动作，也抬手在她蓬松柔软的发丝上摸了摸，他放轻了声音问道：“可是头疼？”

维拉斯蒂摇了下头，她抬眸对上那双稳重的鎏金色眸子，莫名感到有些委屈。

“先生...”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可能不是个人类这件事早有端倪。

阿贝多之前在给她治腿的时候说过，她的身体完全符合人类的生理机能，不能行走可能是因为灵魂与身体不适配的原因。

只不过那时候维拉斯蒂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从异界转生而来，现在倒是真相大白。

一条尾巴的确没法适配两条腿...

看着维拉斯蒂有些丧气的样子，钟离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说道：

“种族并非束缚，你依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维拉斯蒂郁郁。

如果是之前她见到了羽蛇这种存在于神话中、绮丽又漂亮的生物，维拉斯蒂一定爱的要死，就算研究不到也要多看两眼。

结果现在神话生物成了她自己。

往好处想，至少以后做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研究素材都是她自愿拿出来的，永远不缺。

而且她也变强了不少，以后说不定能做到更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已经认清了事实的少女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有些疑惑地问：

“为什么我现在没有变成羽蛇呢，先生？”

钟离起身，他缓步走到桌前，提起天青色的茶壶，低声说道：“我对羽蛇的了解并不多，无法解答你的全部疑惑。”

他回神，将斟满了茶水的茶盏递给坐在床榻上的少女。

“恐怕，你还是要问那位戴因斯雷布先生了。”

维拉斯蒂捧着茶盏点了点头，半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钟离询问道：“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