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父母早亡,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但我有爷爷,将心比心我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不好受。
眼看着父母横死在眼前,他却连为父母报仇都做不到,他连仇家是谁都不晓得。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后拍了拍他肩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走到他面前,他没有哭,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只是双眼空洞的吓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我眼看着他双眼一点点变红,然后他一头栽了下去,我忙把他背起来,往我家赶,去找我爷爷。
我力气小,他又比我高出一个头来,我背不太动他,一路上跌跌撞撞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我却摔了无数回,他的身子在一点点变凉,我慌了神,给他嘴里塞了粒丹药,希望能吊住他的命。”
百里泓闻言,轻敲扇柄,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能够在关键时刻吊住人命的丹药,非小还丹或大还丹莫属。一粒小还丹都能拍出千万的高价,更遑论大还丹。
且观孙士宁的言行,并不像大家族里培养出的子弟,所以他用来救人的丹药大概率不是买的,而是他爷爷自己炼制的。
也就是说,那么他爷爷很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炼丹大师,而孙士宁作为他的孙子,定能继承他的丹方。
也就是说孙士宁手里有这两种丹药其中之一的丹方,假以时日孙士宁必定能炼制出相应的丹药,此人他必须打好关系……
“当我气喘吁吁地将他背回家中,跟爷爷说了情况后,爷爷见状立刻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爷爷迅速接过老龚,将他安置在床上,开始为他诊治。”
孙士宁记得,他爷爷让他把门窗闭紧后,又让他把老龚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并在其周围放上火髓精,防止老龚失温。
而后爷爷从纳戒里取出那套冰髓针,一针又一针,扎满了老龚的穴位,而后爷爷就去捣鼓药去了。
看着龚自行小小的身体上满是长针,活像个刺猬,这场面多少有点滑稽,孙士宁却笑不出来。
他只觉得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房间里只有爷爷忙碌的身影和药箱开合时轻微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夜色完全降临,爷爷把刚炼制好的丹药塞到他嘴里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我说:‘他暂时没事了,但心中的创伤,却非药物所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