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颖嘿嘿一笑,其实有的时候,自恋真的能恶心他人。
谢道颖赶紧擦了擦脚,滚上了床。
一会儿后,马文才也收拾好了自己,被子一掀,也上了床。
两人靠在床头看书,中间隔着一道书墙。
“文才兄,你看。”谢道颖将手中的书递过去,指给他看。
马文才看过去,就见上面写着的正是今日课堂上的那首情诗。
谢道颖感慨道:“陈夫子也太没用了,写首情诗有那么难吗?还去抄。”
马文才看向他,问道:“你知道那首诗是陈夫子写的?那你为何要认下?以你的性格,当是当场揭穿他才是。”
“当场揭穿他虽然很爽,但是,我有句话确实没说错,我确实仰慕谢先生。我不想谢先生那样神仙的人,传出去什么不好的流言,尤其是与陈夫子这种人,他不配。”
绯闻也不配。
而且,她认下了,日后便是有流言也不怕,毕竟,她们是一家人。
“你知道陈夫子他想高攀谢先生?”
“知道啊,他总是邀谢先生去茶室,总被谢先生拒绝,但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依然如只苍蝇似的,不管别人的意愿,飞来飞去的。我看,谢先生都快要忍不住他了。等谢先生忍不住他时,一定会让他死得很惨的。”
唉,可怜的堂姐啊,为了教授他们,还得忍受这样一只癞蛤蟆在她面前蹦跶。
谢先生会让夫子死得很惨?马文才垂眸看向手中的论语,他派去建康的人昨日回来了,说无论他们如何查,皆有股阻力,他们正要不管不顾的往下查时,便被人打晕,扔出了建康。
但是,那把扇面上,明明就是谢丞相与谢先生的墨宝。
不过,在书院中,谢道颖与谢先生确实没有什么令人起疑的交往。
“你怎么不说话了?”谢道颖放下书,趴到了书墙上,问道,“你在想什么啊,人都傻了。”
马文才抓住他的手,他的手这么小,这么软,手上还有些轻微的老茧。
他翻过来细细的看了又看。
谢道颖想抽回来,没抽动,于是往前凑近了几分道:“我的手相如何?是不是旺妻又旺子?大师们都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