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决计不会要这个人做什么的,“我不需要你做任何。”其实,推己及人,她对刍风的好感虽然不多,但是好歹知道刍风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要是刍风的病可以好起来,也是可以多多照顾皇甫空冥的。
其实,是对皇甫空冥动了恻隐之心。
“那么,末将就更不能平白无故浪费姑娘的宝贵时间了。”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身离开。
“什么平白无故不平白无故,我希望你好起来。”她说,刍风已经举步,但还是回过头,“我已经病了六年,这六年中,我时时刻刻感觉到生命要终结,已经习惯了惶恐。”
“你会好起来的。”她说,刍风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就那样站在原地。选择相信南宫卿瑾?那么,南宫卿瑾一定需要自己做什么的,选择不相信,不!不!好机会失之交臂,往后要是南宫卿瑾真的离开这里……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病没有第二个圣手可医治的,思及此,他慢吞吞的回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好意的女子,继续问道:“你果真没有其余的意思,对吗?”
“如何就有?”她说,刍风这才点头,“那么,就谢谢你了。”刍风这么说,南宫卿瑾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两个人到了前面的花厅中。
阳光下,栀子花与木香全部都盛开了,头顶还有闪烁的紫藤,以及紫藤下飞腾的蝴蝶与蜜蜂,忙忙碌碌,一片好热闹的样子。两个人就那样坐在了紫藤花下,南宫卿瑾伸手,将一个药枕拿出来。
刍风半乜斜眼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但是因为冷意,刍风颤抖了一下,几年前的伤让刍风畏惧一切的冷。
他等着,她呢,已经轻描淡写的握住了他的脉息,一会儿以后,已经淡淡的点头,似乎了悟了一般,示意刍风将另一只手臂拿出来,刍风将另外的一只手臂拿出来,南宫卿瑾依照前面的方式已经握住了。
听过了脉息以后,这才点点头,又是看了他的眼睛以及舌头之类,终于放下心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寒疾罢了,因为年深日久得不到良好的治疗,以至于这些疾病郁结五内,跟着就形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先用针灸,将你的奇经八脉给打通,然后药食同源,在你的食物中加入少量的药材,这个也不适宜多,所谓是药三分毒。”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需要用秘制的药汁冲洗身体,多则一年半载,少不过是三五个月你就会好起来。”
“果真?”刍风收回手,移动了一下身体,以便于让更多的炽烈阳光刻艺照耀到自己,她呢,点头立即笑了。“自然是,医者没有妄言的,不过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就回答,要是果真不能也就罢了。”
她说,一边说,一边挥挥手,旁边的仙儿已经一溜烟去了,去拿笔墨纸砚了,看到南宫卿瑾要长谈的样子,刍风也不知道究竟南宫卿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那样如常的四平八稳的坐着。
但是很快就局促起来,看着阳光,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将军不用怕,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面对将军这样大块头的时候都神闲气定,如何您这样惶惑起来,我问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当然,最好也可以回答,或者说,将军甚至于可以撒谎,这个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