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大多是一系列碑文的拓本,是按照年代排列的。
可其中却有一个我无比熟悉的拓本,放错了位置。
刚才他们翻找的全程我都看在眼里,顺序并没有被打乱。
这本钟繇的《宣示表》拓本,摆在了错误的位置。
根据我的直觉,就算遗嘱不在这个拓本里面,也一定和这个拓本有关系。
不然为什么就它摆的位置不对?
我不相信老爷子会犯这样的错误。
爱书法之人,心思必定沉稳细致,不可能忽视这样明显的细节。
我凑在鹿文初的耳朵边,轻声地说出了我的发现。
鹿文初闻言目光在书架上寻找着,接着准确地停在了它上面。
我有些得意地悄悄说道:“看来他们是找不到了。”
鹿文初笑而不语。
紧接着她就做出了一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举动。
她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架前,精准地从中抽出那拓本,随意翻了几页,一张纸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不是,真在里面啊?
我有点后悔刚才告诉她拓本的蹊跷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向鹿文初的方向。
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鹿文初要主动让这一份未知的遗嘱出现。
这似乎并不符合常理,但我知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鹿文初自顾自地说给整个房间里的人听:“可能这些财产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但比起这些,其实我更在乎某个人。所以……我就替你们把这份遗嘱读出来吧,省得这么多人一直在这翻来覆去的,吵死了。”
鹿文初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前面都是一些自书遗嘱的标准内容,介绍自己的情况、是自愿的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立下这个遗嘱的……之类的话。
紧接着第二部分,老爷子列出了自己名下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