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一声令下,黑甲卫双手用力,将他往院外押去。
志守担忧的看向街角对面,心中思绪万千。
夫子的屋内,突然有灯光亮起。
志守会心一笑,肩膀一震,昂首道,“我自己走。”
“哐!”的一声,一只刀柄拍上他的后背。
“老实一点,低头,噤声!”
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志守被粗暴地扔了进去,摔在满是枯草的地上。
他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上满是青苔,角落处还有几只缺口破碗,里面空空如也,亮若洗过。
他将枯草拢到一处,盘腿而坐,闭目沉思,心中担忧着,不知明日,夫子会如何。
夜愈发深沉,牢房外偶尔传来黑甲卫巡逻的脚步声。
时光流转,似睡非睡之间,一道曙光悄然从牢窗的缝隙间透入,新的一天来临。
在鱼脍店外蹲守了一天的黑甲卫们,再无收获,终于失去耐心,直接冲入小院。
小院里,阖追已经梳洗完毕,穿着一身夫子装,头戴纶巾,负手而立,没有丝毫的畏惧,仿佛已经等待了许久。
“走吧,带我去见秦王。”
领头的黑甲卫,上下打量着这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眯起双眼,审视着阖追,随后嗤笑一声,“呵,陛下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说着,他向后挥了挥手,扬声吩咐道,“带走!”
“是!”
提心吊胆了一夜的志守,很快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夫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被关在相对的两间牢房之中。
他扑到牢门前,抓着栏杆,大声问,“夫子,你没事吧?他们可有对你动粗?”
阖追冲着他摇了摇头,在黑甲卫的推搡中,走入牢房里,沉默不语。
日头渐大,路上的积雪慢慢融化。
富丽堂皇的国师府会客厅里,苏瑾月目光流转,看看徐福,再看看手里的画像。
“你说这人就是当初给你丹经的老头?”她指了指画中人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