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父皇说,杀了赵高!”
“这……”
“嗷!嗷嗷!!”
“好,三妹,大兄去说,你快别哭了。”
苏瑾月闻言,立马停住哭嚎,满眼放光的看向扶苏,“那大兄你快去,妹在这里等你。”
扶苏无奈,深深吸了一口气,壮烈转身,向勤政殿走去。
一个时辰后,苏瑾月看到殿外,佝偻着背走来的扶苏,哭的更更更大声了。
“嗷!”
扶苏也想哭了。
后来还是过来讲学的唐老几人,劝住了兄妹俩。
“唐老,你不懂,有一种宿命人力不可抗。”
唐老笑着摇了摇头,“三公主,你为何如此急切,想当初高喊着‘人定胜天’的你,哪里去了?”
苏瑾月回去了。
并没有痛定思痛,而是神神秘秘的找来仕女桂,“桂,你会不会扎小人?”
桂满脸认真,“桂不会,但是桂愿意学。”
当夜,月黑风高,乌鸦在树梢发出‘嘎嘎’的嘶哑的叫声。
苏瑾月手中拿着一只扎满银针的小人,口中喃喃着,“天神地母观音菩萨上帝保佑阎王爷,请收走此人的性命,信女愿意胡亥余生吃素,表达诚意。求求了。”
她说着,点燃三根蜡烛,将小人郑重的埋到树下,堆起一个小坟头。
“满天神佛,万望成全,收了赵贼!”
做完这一切,苏瑾月志得意满的回到床榻上,安然睡下。
三息后,仕女桂跪到嬴政的榻前,“陛下,三公主确实会法术。”
嬴政握着那只小人,看着上面大大的赵高两个字,大笑出声。
“明日,透给她太史令的消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着重强调道,“《山海经》的消息。”
“是。”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第二天知道了《山海经》消息的苏瑾月,果然起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朝议时,太史令胡毋敬总能感觉道若有似无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让他回顾了整个政治生涯,企图找到自己留下的把柄。
难道,被政敌知道了自己做狱吏时收得那贯银钱?
还是他哪篇《博学篇》的用字结构不够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