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宋公!”
院内笑声不断,为自己解开那首廋辞之谜而兴奋。
千里之外的东海郡,淮阴县,一间农舍内,同样有人在解此谜。
昏黄的灯光,照亮农舍内简陋的桌椅。
“吱哑”一声,手端热汤的青衣少年走入屋内。
他将热汤小心地放到桌案上,温声劝向老者,“夫子,先喝点热汤,再想不迟。”
虚发老者放下手中的那卷小纸,转而问着,“志守,来人可确定身后没有尾巴?”
志守点头,声音坚定,“确定,那人在路上甩掉了两波追兵,弟子也有仔细查看,确实没有材官跟随。”
老者听完回话,这才安下心来,拿起桌上的汤碗,慢慢递到嘴边。
他喝下一口热汤,感受着嘴里豆腐的润滑,一直紧锁的眉头随之渐渐舒缓。
“收拾行装,我们去河内郡一趟。”
志守不解,“夫子,怎的才来就要走?还有那韩姓小童,我们不带走吗?”
老者摇摇头,声如老钟,“不带,让那南昌亭长多多照拂即可。”
“那……”志守略显犹豫,停顿几秒后,才继续问下去,“那兵书还给他吗?”
无人回答,屋舍内陷入一片静默。
老者慢悠悠的喝完碗中的热汤,拿起布帛仔细将自己的唇角擦干净。
这才将放下布帛,扭头望向对方,“给,留给那人,让他看完后焚毁,生前身后皆不得透出此事。”
志守当即变得慎重起来,躬身领命,“是,弟子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拿起桌案上的空碗,慢慢退出屋外,留给夫子独处的空间。
阖追面色平静得等着对方将门带上,转而拿起那卷小纸,再读一遍,便将其举起,放到烛火之上。
火焰忽的炸开,那卷纸条也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屋舍内再次响起老人沧桑的低喃声。
“旧卫……”
“竟然在旧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