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子,竟敢在国师大人面前叫嚣,还用他王家的名义,横行乡里。
简直罪大恶极!
就该将这人乱棍打死。
院子旁,负责押送王羽澄的卫郎,向着王绾抱拳行了一礼,高声道,“右相大人,国师吩咐下来,让吾等将此人押送至贵府,一切交由您自行处置。”
王绾闻言,赶紧收起怒意,微笑着转向说话的卫郎,诚意满满的说着:“辛苦几位跑这一趟,国师大人的好意老臣收下了,请帮我转达,等国师归来,老臣自有重礼送上。”
说完,他冲着旁边的侍从挥了挥手。
侍从立马殷勤的凑到卫郎们的身边,挨个送上一个锦囊。
为首的卫郎客气的拱拱手,阔步离去。
随着卫郎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王绾猛的阴沉下脸,恶狠狠的瞪向地上的王羽澄。
污他名声,罪该万死。
“老二呢?让他将人领走,全家清算,亲自送到官署里,依大秦律,从严从重处置!”
“是,家主。”
躺在地上的王羽澄,全程被捆绑着堵着嘴,这会儿只能呜咽着努力呐喊,却发不出任何一个字。
他早就已经后悔。
却也来不及了。
就连道歉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也不知道,家里大父会如何怨怪自己。
没用他等太久,第二天,王羽澄就在咸阳大牢里,见到了自己的父兄。
迎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败家玩意,跋扈至此,国师大人都敢冲撞!”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咱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怜我上下三十余口,都毁在你这逆子的手里。”
“早知如此,还不如随族兄迁去老秦故地……”
王羽澄双臂抱着头,瑟缩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着,不停的喊着“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国师大人。”
他哪里是错了,只是怕了。
后悔的从来都不是为祸乡里,而是自己倒霉碰到了不该碰的人。
常行恶事,自有一天会被反噬。
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