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小姑娘。”

申昀观察了裴知意许久，从她刚踏足魔族边界的时候，就已经在看着她了。惊讶于她斩杀一只高等魔族的实力的同时，对于她手持的双剑更是震惊，只是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而是选择继续观察她，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别人给她布置的幻境之中。

出乎意料的，她的表现确实让人惊喜，却还远远不够。

“您是？”

裴知意看着眼前满嘴大胡子又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听他声音好像挺年轻，但是看他这外表又好像是上了年纪。

“一个疯子而已。”

申昀想，魔族的人都这样叫他，他可不就是个疯子？

“那我自然不可能如此称呼前辈。”

裴知意敬佩强者，面前的人虽然看不出来历与身份，但光是他透露出的实力就足以让人尊敬。

“那倒也不用叫前辈。”申昀突然闪现到裴知意面前，速度快如闪电，快到裴知意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觉得我还是很年轻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裴知意：“……我十九。”

“十，十九啊……”申昀突然结巴了，后退了几步，又尴尬地咳了几声，“我的年纪我就不透露了，你十九，我和你也差不多，差不多差不多。”

裴知意忍俊不禁，给这位前辈一个台阶，“修行者不问年龄，只看实力。”

“你这话说的非常有见地，我非常赞同。”

这小姑娘挺会说话的，申昀非常欣赏。

不过，“倒也不是我小瞧你，只不过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到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随心而动，自然而然就到这儿了。”

裴知意本来也很吃惊，但她一向顺其自然，“无论是哪里都是历练，这里让我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对于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无论在哪里都是历练，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申昀记得，曾经的自己也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