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社神再没显过灵,哪怕都尉也供奉了很多珍宝财物,社神都没有收下。
直到李干将他与几名兵卒召回玉门关,秦翊才知道社神竟然在皇城显了灵,皇帝为此专门在天德殿前设立祭台香案。
而现在,小厮竟然告诉他沈循是社神的信使?
怎么可能?
哪怕社神真有信使,难道不应该是李茂或者陈武侯吗?
或者是其他人也行啊,为何偏偏是沈循?
秦翊头痛欲裂,踉踉跄跄往回走。
不知不觉又来到薛家门口,猛然与一个少年撞上。
或者说不是撞上,而是那锦衣少年一把抱住他。
秦翊艰难抬起头看去,就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秦阿兄!果然是你!”
少年惊喜叫道:“你也来京城了?”
秦翊这才认出眼前锦衣华服少年是薛翼,勉强笑了笑,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傍晚。
秦翊环顾四周,就见自己身处干净整洁的屋子内,屋内铺着油光铮亮的木地板,墙角放着两盏铜鹤多枝灯。
而自己就躺在柔软的矮榻上,身上盖着暖和的花布棉被。
“你醒啦?”冷不丁从旁边走来一名少年,将秦翊吓了一跳。
秦翊点头,撑着身体坐起来。
少年薛翼手里端着一个漆盘,漆盘上有一个精致的瓷碗。
“秦阿兄,喝完粥暖暖。”薛翼将漆盘放到小几上,再端起瓷碗递到秦翊面前。
秦翊接过碗,里面是浓稠的黄米粥,还飘着热气,显然刚煮好不久。
“多谢。”他拿起勺子就慢慢吃起来,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急迫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