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过爷爷小时候对你也很严格,还有伯伯他们也和我说过。”
宁定山伸手朝桌上的烟盒摸去,不过在拿到烟盒的时候却又松开了手。
这一行为让宁夏安有些疑惑,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有很严重的鼻炎。
令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在家一天和自己说不到两句话的宁定山记得这件事。
“你爸小时候啊,在那个山沟沟里,天天也是不想读书,每天想的就是到处乱跑。”
“那个时候,你爷爷有本事,别人在种地,他就下矿干活,一天有一块多钱。”
宁夏安记得邱和萍和他说过,他们那个年代的物价低的离谱,村里那个时候要是有个人是万元户那都是不得了的人家。
“你伯伯也和我一样,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不听话的,那个时候你爷爷也不说别的,就是打。”
“打到什么情况,你爸我有一次被打的连家都不敢回。”
宁定山坐在沙发上和宁夏安说着过去的事情,在那个小山村里,那无数黄土路上,群山间的故事。
“你是想说你的教育方法是从爷爷那边传下来的?”宁夏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不解。
自己知道被打的感觉,为什么还要他的儿子也体会一遍。
“是啊,我和你妈其实都没有带人的经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才是我和你妈一手带大的。”宁定山和邱和萍两人在结婚不久之后有了宁夏安的大哥宁序,只是那个时候两人连房都没有,整日吃的不是冬瓜就是南瓜还有榨菜。
因为没钱,宁定山曾经一次性打三份工补贴家用,直到后来考上了国家建筑工程师进了企业单位编制,后来单位分配了房子他们家的条件才好了起来。
宁夏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爸妈在外面忙啊什么的他都知道,邱和萍还好,宁定山在宁夏安的童年里很少出现。
“我们那个年代的教育方式的确有问题。”
“?!”
宁夏安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家长承认自己教育方式有问题。
“怎么,你今天喊我该不会就是说这个事情吧?”宁夏安笑了两声说道:“都过去了,该怎么想也是我的事情了。”
“你们没什么错。”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儿子,你这次离家出走我也想明白了。”
“我和你妈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把你生下来,一开始也只是想让你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