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什么要道歉?”她的手指点在了宁夏安脸上,带着疑惑和不解。
宁夏安不言,只是低头。
“走吧,现在美术教室就我一个人。”任琬拉起宁夏安的手,两人朝着美术教室走去。
和她一样学美术的人都先行一步去集训了,现在这个美术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在学校老师把这个教室的钥匙给她了,要不然她这些天都自学不了。
画室里的摆设和他们教室有很大的区别,眼下这间教室里只有一个支架和椅子,然后在这前面摆着一个石膏头像。
素描专用。
“那边还有椅子,小宁子你要是不想回教室的话可以在这里看我画画。”
“我肯定不回教室啊。”宁夏安走到空余的椅子旁边,一手将椅子提了起来放在画板旁的空地上。
“那就是想看我画画咯?”
“嗯。”
这个“嗯”有点超出任琬对宁夏安的了解了,她在学校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抓住宁夏安话语里的漏洞来调侃宁夏安。
眼下宁夏安认了下来,这倒是有违宁夏安平时的反应了。
她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刚刚拿起来的画笔,然后转头看向宁夏安说道:“怎么了今天,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出现了?”
“也不算想不通吧,只是有点疑惑。”
“等过段时间没准就自己解开了。”
宁夏安叹了口气,他在任琬面前完全藏不住事。这么久相处下来他已经完全但不理解的接受了这件事。
“和我说说呗,你现在不和我说就没机会咯。”
“怎么会没机会。”宁夏安平静道:“你还记得我有说过,我要写小说这件事吧?”
“记得,在我约你去那个小亭子闲聊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了。”她回忆起自己最开始知道小宁子过去事情的那天。
他们曾经都很不好,但现在又都很好。
“唉,怎么说呢......就像是我现在这样说话都有些结巴的样子,我写小说也是一样。”
“半天想不出来要写什么,就看着桌上的纸和笔发呆。”
一节语文课四十五分钟,宁夏安盯着桌上的纸笔少说看了有半个小时,其余十五分钟也没写出个什么东西,等到下节课上课自己审视完了之后又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