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应该要回答沈灼言的,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他看到的,闻到的,吻到的,都不是幻觉,可南隐哭的停不下来,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沈灼言慌了,像是从没这么慌乱过,意识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南隐,她是真实的,她回来了,可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不敢真的抬手去碰触,害怕她消失,害怕她抗拒,也害怕她害怕。

“你别哭。”他只能用言语去安抚,但因为紧张,也说的语无伦次,乱七八糟:“别哭好吗?我不想看你哭,南南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难过了吗?南南是不想见到我吗?对不起……”

南隐不想听他这么说,她虽然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却可以拥抱沈灼言,于是她张开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紧紧地抱着他,将呼吸都埋藏在他的颈窝里。

沈灼言大概从来没有这样僵硬过,他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幕是怎样的,南隐在抱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南隐的温度,南隐没有消失,这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

沈灼言终于反应过来,但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地抬手,将手心轻轻覆盖在南隐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人,却还是想问:

“南南?”

“是我。”南隐终于出声,在他的怀抱里闷闷的说:“是南南,你的南南,我回来了。”

沈灼言笑了下,却依然不敢太过用力的抱她,只是用了比之前多一点点的力气抱她,说:“好像在做梦。”

“不是梦。”南隐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