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大地的形状和人影,披上这些原始色素的光芒,逼真静谧得使人快要触碰到了这些光芒的颗粒感。哦,那样炫丽色泽愿意粘连大地朴拙的原始与生动,仿佛已经映光大地,永恒在时空境界中存在过千万载。只是大地上的人们,直到这一刻才惊醒般地发觉了一般。
岁月走过时间度量衡超长了光年的计算,那些亘古未变的原色,仿佛古老露天里层叠石阶,婉转旋过一个华丽的倾斜拓开的圆面,在秘密视域照耀的中间,怒放着交辙音乐的精彩片段。
“唵!”
祭台的冰莲散发出——一枚浑厚并略带颤动波叠的元音。如千年重低音的一口钟。
缓缓打开的冰莲里,那些贲光如金的榴红音粹的形状,焰火般从大地中间浮泛的浪涛一样,带着风河的流淌,缓慢升腾中,开始轰轰渲染着时空中已经膨胀粘着有榴红形篆的空气。
“荒唐的秀塔兹人,你知道自己触碰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尊者。愿闻之。”
“那是生命感觉最恐惧的、与生命感觉一样庞大无匹的法典。”
“这就是秀塔兹祭礼司仪常提到的《大地法典宝鬘真经》吗?尊者。”
“嗯,出自秀塔兹口齿风拼叠的音声,是法浓缩给秀塔人使用的修辞歌阙。你的脚一旦踏进法海,就是堕入万劫不复的灾难。”
“哎——”欢柔沙陀的轮廓微微叹息一口气,停顿一下。仿佛转身眺望身后那广袤无垠的大地。“尊者,我已经是——不挟带大地沉泥的灵魂了。感觉的疼痛感相当于丢失殆尽了。谈不上万感牵动的痛苦。”
“你真是一个幼稚的孩子。精神痛罹是神灵也怯懦的一座山,那些触碰灵魂的痛苦,足以销蚀掉你多情烂漫的所以祈愿。毕竟,敢于不顾大地赋予的灵肉,挣脱灵肉轮廓的界限,而来到于此,是有祈愿的。欢柔沙陀。你伶俐的口齿,欺骗不了《大地法典宝鬘真经》,更不要说……”
“尊者,我就是要看见古来七尊立法者。以明白那不是只有一个‘七’的数字符。也不是可以用修辞说的僵硬概念。而是苦行火。《大地法典宝鬘真经》说:没有粘着苦行火的存在,即便可以真实地拿在手里,也是空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