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痕,你来看。”
陈落往身旁挪了挪,为风念痕留出一个空位,后者来到窗边往外看去,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麟霞宗像是一夜之间出名一般,被上千名修士包围在中间。
如果要很形象的去表达这惊人的一幕的话,鸡蛋再好不过了,没错,麟霞宗就像是蛋黄,而那上千名修士就像是蛋壳一样,包裹作为蛋黄的麟霞宗。
只是,不同的是,蛋壳是保护蛋黄,而这些修士却是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麟霞宗,准确的说是等待着风念痕的出现。
风念痕从窗口缩回了头,拍拍自己的胸口,讪讪笑道:“还是麻烦下师姐吧。”
陈落掩嘴轻笑着放下手中刺绣,从储物袋取出一张白纸,写下几行小字,最后将那白纸折叠成了千纸鹤,抛出窗外。
没过多久,风念痕心满意足的吃过一顿饱腹的早饭。
陈落坐在桌边,静静的刺绣着手中的活,风念痕好奇的看了眼,才发觉那布匹上是自己昨天那朵不起眼的冰花。
“师姐原来还会刺绣这种细活啊。”风念痕坐在陈落一旁,探着脑袋,视线跟随陈落的手指移动着。
“我娘是做服装的,我就跟着我娘学了这门技术。”陈落轻声说道:“可惜我功夫不够,没能展现出它本该具有的灵动,看着也没那么好看。”
她轻轻抚摸着布匹上的冰花,触感柔软细腻,只可惜,冰花比起真正的冰花失去了淡淡的光晕,但也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师姐你就不用谦虚了,这不是很好看吗?”风念痕皱着眉头,在他眼中,这朵因刺绣而出的冰花毫无任何瑕疵,根本找不出任何缺点。
“不一样的,念痕,在对刺绣功夫十分深厚的人眼中,它就会很普通,若是我娘看见它,我大概是要挨板子的。”陈落笑着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我小时候也挨过师父板子。”风念痕憨笑道:“是师父教我读书认字,那时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比较容易认错字,认错了师父要么就会给我一个结实的核桃要么就是挨师父一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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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夸张的是,风念痕边说还边表演,表情也十分浮夸。
“呵呵。”陈落闻言,被风念痕动作逗笑,笑道:“原来念痕你小时候就被你师父收作弟子了啊。”
“是啊,师姐你不是吗?”风念痕停止动作,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不是,我会被师父收作弟子时已经是十六岁了。”陈落轻声说道:“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说巧不巧,我爹娘正好也在那时替我相中了一位郎君,准备让我嫁于那人。”
“偏偏是在那时候,我在街上帮我娘采购布匹时遇见了乔装成乞丐后的师父,见他可怜,便带回了家中请他吃了一顿饭,后面阴差阳错下师父说我心善,便将我收作了弟子,我与那名郎君的婚事也就因为这件事而作废了。”
“师姐的师父收弟子的方式还真是有趣。”风念痕笑着问道:“可是,师姐,为何最后你和那郎君婚事会作废呢,这与你修仙并不冲突啊。”
“因为啊修仙修仙,是很少会离开宗门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宗内,按照那位郎君家里人的意思,不愿娶回去一个假媳妇,我爹娘又十分同意我修仙一事,所以这件事就作废了。”陈落微笑着说。
风念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若是陈落真嫁给了那人,恐怕好几年都未必能相见一面,在修士眼中,几十年都是眨眼而过,但在凡人眼中却是一段很漫长的等待,所以才觉得娶了陈落会是娶了一个假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