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宁。”林青时突然侧身去看她，眼里多了一点悠长和……

歉意。紫宁脑子里想不到，林青时，或者溪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你记得你的眼睛在姜家地道里，短暂失明了吗？”

紫宁眼眸微凝了一下，“是，失明了，一小下。”

掉下地道，她就突然看不见了，慕予让她在原地等她，她去找出口。

再看到她时，她已经在溪晚怀里了。

“对不起，我可以救你的，但我选择了离开。”林青时眼眸闪过一点暗色，“那是一种蛇毒，你本来就失明过，轻微吸入一点便会中毒。”

紫宁压了一点眉头，“你离开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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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时沉声道：“去救慕予。”

紫宁松展眉宇，她忽然觉得她的解释有些奇怪，没必要不是么。

当时那种情况，谁说得准，可若是林青时要先救她……慕予又独自往地道深处去了……

紫宁眼里带了揶揄，她好像被怀里的狐狸传染了，有些狡黠，“你要是救我，那就意味着，你和我得有点什么。”

她当时可是打着会算命的旗帜来的。

林青时眼眸微深，半含笑意，另一半是雾一样的不真切，声音清冷，“我不信命。”

谁说算到命中该和谁有一段姻缘，便要在一起，能不能继续，心会有答案。

紫宁唇合了起来，唇角上扬了一点，“你当然不信命，你我都大逆不道。”

墨笙从魔界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空旷的极海，阳光很刺眼。

她下意识挡了一下，她飞身到两人身旁，平淡的说：“可否带我一起。”

林青时没有言语。

尤黎的东家是紫宁，紫宁和苏瑾是认识的，可她和墨笙，不算熟。

只知道苏瑾和她抱怨过几句，比如墨笙是个木头。

“可以，但你们两个……”

林青时没了修为便是凡人，墨笙没了魔界的庇护，看起来还挺冷傲和生人勿近，浑身只有一股气质。

她的魔气少了很多，想被收回了一样。但比林青时好。

紫宁想，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三个孤寡老人。”

等待垂暮，等待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