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
苏颜华心底一紧,刚想说些什么,走来的五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世子,你怎么又在这里下棋啊。”
“无事而已。”纳兰言玉道。
五儿看到苏颜华脚步一顿,他没好气说着:“苏姑娘总算醒了,不然我家世子的手可要跟着你受罪。”
这话说的让她一愣,神色有些疑惑。
纳兰言玉立即制止:“五儿—”
萃儿上前给了五儿一个飞眼刀,她把衣袍披在苏颜华的肩上。
“小姐,外头风大,你出来有些时间了,咱们回去吧。”
苏颜华点了点头。
纳兰言玉看了看她,忍不住开口说:“半月后五华山山峰有一场诗武风会,不知苏小姐感兴趣吗?”
五儿一愣,他看着纳兰言玉的眼神不可置信。
“如若无事,定会赴约。”
淡淡的语气让纳兰言玉的眸子更加柔和,他颔首转身离去,月色衣袍伴着竹叶摇曳。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棋局,才发现破败之局有一枚黑子势如破竹,定而摇曳。
她不禁想起那句温凉的话。
“不善弈者谋子。”
既是谋子,岂有不善弈者之言,纳兰言玉当真藏拙了。
苏颜华问了萃儿近日的事情。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两日,玄铁比她伤的还要严重暂时还没醒,说来也巧,她昏迷的时候一灯大师和悟禅大师都不在,今日她刚苏醒,两位师傅就已经回来了。
次日苏颜华决定要去寺庙见见那悟禅大师,说实话,她如今对悟禅的身份异常好奇,根据玄铁调查,居然一点查不出悟禅在余廖洞之前的痕迹,不论何人进入大燕者都会记入本册。
尤其是现在的皇帝登基后,这项规定更为严苛,可本册里居然没有悟禅的生平,她不禁怀疑悟禅可能根本就不是大燕之人。
为避免引人注意,她特意没带萃儿,萃儿说悟禅大师这几日为给诸葛言玉治病一直在山上,几乎一天都待在制药房里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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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了制药房门前,刚想推门进入,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