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膝撞在青石地砖上的声音,只叫慧儿听着仿佛连自己的膝盖都跟着疼。
那两个宫女跪在地上,连忙啜泣着求饶。“卓公公,奴婢再不敢了,求公公饶过奴婢这一次吧。求卓公公饶命啊!”
张卓却勾唇微微一笑,只在其他人面上打量了一圈,见个个战战兢兢,这才满意笑道。“在这宫里边儿当差,便是蠢笨些也没什么。
可搬弄是非却是大忌,却不知这后宫里有多少人都死在这上面。
瞧这二位姑娘是出身正黄旗包衣,原本咱家以为这教养应当也算说得过去,可如今一瞧说不得是进来凑数儿的。
亦或是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就想着攀龙附凤,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倘若一朝当真叫你们得了势,且不知这后宫里又有多少人枉死在你们这两张嘴上。
这样挑三窝四的人,是断不能送到主子身边儿伺候的,没得叫她们这两张嘴日后再带累了娘娘们。
将此二人贬至浣衣局,终身不得出。”
张卓话音一落,便从门口走进来四个小太监,直接将二人架了起来拖出院子。那两个宫女只哭嚎着求饶了两句,便被拖着他们的太监用随身的汗巾子堵了嘴。
方才她们俩骂太监的话,可是叫这些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外面几个太监早就对这两个宫女恨得牙根儿痒痒,如今瞧见张卓处置了她们,这些小太监无不暗自高兴。
只恨不得赶紧将人拖出去,日后倒要好好调教一番才好。
纵使她们相貌再漂亮,在这些去了根儿的太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方才她们俩不是还说这宫里的太监都是惯会折磨人的,又说哪怕是去花房做个杂役宫女都要比伺候太监强。
如今,她们到了浣衣局,就是落在了他们这些太监手里,他们倒要让这两个宫女知道知道,太监折磨人的法子到底有多少。
那两个宫女被堵了嘴拖走了,很快便没了声音。
圈子里剩下的这些宫女,有那胆子小的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张卓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只瞥了刘嬷嬷一眼,见刘嬷嬷同样一脸惨白身子在微微颤抖,便勾了勾唇角,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