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灯听罢亚希伯恩的话,大脑也是突突地响,涉及位阶的事务就不可避免地直接和神明,时光侵蚀之类的东西挂钩。能和棘手的东西扯上关系,便绝不是好事。
阳灯掀开充当头盖骨的银盖,将摄入的酒精蒸腾出去,又从手臂的卡槽取了一管药剂,肩膀上的接口处推了半管。“工匠,我原以为秘首的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你是神明注视之人,同样被时光侵蚀征选之人,和你走近些,恐怕时光侵蚀来找麻烦都勤了不少。”亚希伯恩不知道那管药剂是什么,大抵是抵挡时光侵蚀的东西。
有这么夸张吗?亚希伯恩有些尴尬,但事实也确实如此,寻常刻印者,这一辈子高阶都难以触及,别说位阶了。可放在亚希伯恩这里,那是位阶刻印者来回轮流着伺候,舒不舒服且不谈,抛开秘学会不谈,倒是涨了不少见识。
新立的位阶?灯塔只录入了秘学会登记入册的位阶信息,所以在灯塔辐射范围内身死道消的位阶,蕴藏其位阶框架的东西能被精准定位。
这方法以刻印“光”为基础,在速度和范围,甚至精确性上都极为出色,却在涉及仪轨时丧失了捕捉的灵敏。位阶散去,就如精密的机器报废,不是看两眼监视器,就能复原的。
阳灯想着对策,却突然意识到寄存之物乃是夏域大秦的皇帝像,这位阶与夏域有关?他心头一松,此事错不了。万事出得了错,但大秦乃是秘首重查之处,与此相关的事情秘首早就有了安排。
“秘首有其安排,这件事情不必再管了。这灰泥出自大秦宗庙,据说那里就是撑屋子的柱子都是极好的。”阳灯将话题转回这灰泥上。
“阳灯阁下,你去过大秦吗?”
阳灯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回答道:“没有。”
原来你也没去过,亚希伯恩心下了然,“因素”和“意象”这两个刻印讲究积累,他还以为每一个位阶都和青染师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