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
回宿舍前,贺遇臣想跟工作人员确认思然的事,比他们晚归。
时兰就站在电梯口等着。
“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
……
短暂的沉默,时兰突然问道:“臣哥你……”
“对红色不应激,现在的情绪很好。”
贺遇臣似乎猜到了时兰想问的问题,没等他说完,就轻声给出了答案。
时兰观察他的神色,未有异样,仿佛之前在直播中遭遇的种种风波都未曾在他心中留下过多波澜,又或许他只是擅长将情绪深埋心底,用从容的表象来面对外界的一切。
“时兰。”
“嗯?”
“我们都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不要给自己设定太多限制。”
“还有,药能不吃就少吃。”
如果说贺遇臣前一句话让时兰还在纠结于如何应对外界眼光,那么后一句话直接丧失表情管理,怔愣在原地。
他……怎么会知道?
贺遇臣抱胸倚在墙上,这样慵懒的姿势他做起来莫名的板正,像是军训时被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的被子,虽被放置在床上这般舒适的所在,却依旧保持着严谨的轮廓。
“你忘了,医生给我开的剂量比你的还大,我熟悉药片的形状和味道。”
他微微倾身,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时兰,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戏谑或指责,只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理解与包容。
应该说从第一次跟时兰合作,时兰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地违和感,就令他发觉这人的不对劲。
原本觉得这人和自己明明是两极分化的个体,却莫名觉得有哪些地方非常相似,同类的感觉。
接触日益增多,那张笑脸下不易察觉的疲色、细小又神经质的抠手指行为、没日没夜的训练以及维C瓶里熟悉的药片。
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却被贺遇臣观察到。
原斐有时对待他过分小心的态度,他直播时面对抑郁女孩的反应。
太多了,种种迹象都在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