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是因为受伤才……”

“不是，是因为我想好的快一些。”陆知鸢低头，摸了摸鼻尖儿。

说谎她在行，可对面站着的是对她极好母亲，难免心虚。

“我怕沿途再出意外，无法自保，急于求成，吃了自个儿做的药丸。”陆知鸢抿了抿唇：“我做的那些药过于霸道，以至于……嗨！归根究底，还是医术不精，酿了苦果。”

“你这孩子，让母亲说你什么好。”谢朝云又急又气，一分埋怨，九分心疼：“还有多久，

你让母亲做个准备。还有你外公和舅舅那边，他们也想……”

“原本是能活三个月的。”陆知鸢伸出三根手指：“我不服气，把三个月变成了半个月。”

“半……半个月。”谢朝云只觉得眼前一黑。

“现在不止半个月。”陆知鸢急道：“因祸得福，鸢儿兴许能活得比三个月再长些。”

谢朝云倒吸一口凉气，睁眼，看向陆知鸢：“莫要瞒我！你究竟还能活多久？”

“娘——”陆知鸢突然喊了声娘，笑着将衣袖挽起，露出上面被毒物吻过的十字伤疤：“不是鸢儿不说，而是鸢儿真的不知道。那法子本就是死中求生，若成，可续七日性命。

然过程出了意外，鸢儿被蛇咬了。”

谢朝云心疼得呼吸不上来，“被蛇咬了会怎么样？”

“不知！”陆知鸢轻轻摇头：“那蛇非比寻常，若是康健之人被它咬了，能得长生。鸢儿是濒死之人，不知结果如何。就如今的脉象来看，似乎是好的。”

“长生？”谢朝云摇头：“这世上哪有长生？即便有，也是要付出寻常人付不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