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就是随口一提的小炮灰,而且距离他当时看的小说已经过了十四五年了。

之所以能想起来这零星的一些仅仅只是因为他有生之年只看过这一本小说。

余相皖轻轻将余皎月踢开的衾被重新给他盖上,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余皎月的房间。

如今已是初秋,寒风料峭。

余相皖穿着单薄的中衣,眼眶通红,满脸泪横。

他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一家三口,若是想尽办法是可以脱离丞相府。

但是他娘亲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呢?

又该如何处理?

卖身契不在他娘手中,以正房与丞相府的关系压根讨不到。

即使买人家也不乐意给。

如今丞相府处处都是想看他们一家三口吃瘪倒霉的人。

而且叶枕安心眼实在太小,针眼都比他心眼要大数倍。

在梦中也有些无辜之人想逃跑,但是叶枕安一贯擅长连坐。

余相皖脑中思绪翻飞。

如今叶枕安不过十二,或许可以杀了他?

一劳永逸。

不行,叶枕安从小受尽苦楚。心眼又小又多。

余相皖不敢用家人冒险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他太害怕失去了。

不是没想过把他买下来,但是他模样极好,拍卖初夜肯定价格便奇高,更遑论买下来了。

他这些年和娘亲赚钱都是得过且过,他和他娘都是咸鱼的性子。

赚的钱够他们一家挥霍就行,压根没想过存许多。

余相皖眼中都是茫然。

叶枕安什么时候拍卖来着?他十二岁生辰当天。

他生辰是哪一天?

余相皖脑中很乱。

到底是哪一天?如今是过了还是没过?

不对,他生辰没过。

他记得当时看原着时,男二生辰与他前世生辰时间一致。

九月廿二?不就是今天吗?

余相皖苦笑。

他连一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现在肯定一看见大反派就会有应激反应,天快亮了,他得练练。

光想到他,余相皖浑身都会止不住的颤抖。

他实在太害怕了,梦中真实经历的那些日子。

像炼狱一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