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和叶枕安恭敬答道。
“是,师尊。”
“是,师尊。”
宁钰说完就离开了,徒留余相皖和叶枕安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阶梯。
这阶梯与其他皆有不同,它两面并无任何扶手植物遮挡,只有光秃秃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
他和叶枕安仿佛一起做得最多的事便是爬阶梯了。
在凡间爬云净山的阶梯,在云渺宗爬登仙梯,在域剑峰爬长梯,如今又要爬思过崖的梯。
小主,
人总是在不同时间做着相同的事情。
余相皖和叶枕安一踏入第一道阶梯,身形便是一晃。
没想到从外面看这阶梯有两米宽,但是当你真的踏进来时,便知道它的可怕之处了。
脚下居然只有两只脚的宽度,像是量身制作的一般,多一分没有,少一分可以。
而下方竟是万丈深渊,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即使他们是修士也得安安分分躺足一百天。
两人中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一般,一人站在一边。
而周围全部漆黑一片,除了能看出长梯泛出点点冷冷白光,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深渊深不见底,像是被一层浓浓的黑雾笼罩,不见真容。
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两人见此都不敢大意,只仔细注意脚下,就怕一个不慎掉下去。
也不知爬了多久。
只觉得一开始天气还温暖如春,接着便是酷热难耐,秋风萧瑟,寒风刺骨。
余相皖也不由冷得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精神紧绷的注意着脚下。
这思过崖爬梯之时一日过四季啊?
难怪扶摇宗内的弟子大多都谨言慎行,就怕一个不慎被发配来思过崖,这还真是活受罪,精神和肉体上的双向折磨。
两人爬了十余日,这才终于看见峰顶。
等到了峰顶,才发现这上面空无一物,只一块平脊凹凸的地面。
约摸数十米大,毫无遮挡物,大风呼啸凌冽,似冰刀子拍打在身上。
余相皖一个错眼,便不期然看见了叶枕安那张细腻白皙的面容上被冰刀子打出的红痕。
随即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手,只见手背处也是一片红痕。
余相皖:“……”
不是?这真打啊?
爬是真爬,打也是真打。
而且这风还挺大,雪也挺大。
万一被吹落下去,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