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我师兄是何时中的这药?”
荆祈悦微微皱眉,上前施了一个定身术,用灵力将叶枕安托到床上平躺着,这才上前捏住叶枕安的下巴喂了一颗丹药。
随后握着他劲白的手腕,施了一个清洁术将他手上的鲜血涤净,才将灵力慢慢探进叶枕安的筋脉之中,细细感应。
一炷香之后,荆祈悦才睁开那双明眸,沉声道。
“胎毒。”
“凡是中了忆往昔,中毒之人原本应该以幼时心态,时时刻刻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但是由于他是在胎中中的毒,毒性已经被他的母亲大量吸收了,所以到了他这里,便稀释了许多,只一年中有一天沉浸其中。”
叶枕安吃了荆祈悦喂下的丹药已经陷入了沉睡,荆祈悦站起身,继续道。
“毒发前双眼赤红,毫无理智,力气大于常人,见人便杀,两刻钟之后他会陷入沉睡,神魂便会沉寂在过去,日复一日的以幼年心性经历一遍过去,直到将他往日所有的苦难都再受一遍,撑过去了便会醒过来,撑不过便会在梦中陨落。”
“不过醒来之后他在沉睡之前的一切行为虽然是无意识的,却会对他造成一个思想误区,认为是他自己本来便会那么做,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
每年都会有一天沉寂在过去,又切身体验一次往日的痛楚……
余相皖不知想到了什么,沉睡之前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行为。
那是不是说明……
声音莫名有些喑哑,
“所以就是今天?每年的今天……”
荆祈悦不知道余相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乍然得知师兄每年都受如此折磨心中不忍。
于是难得的态度好了些,毕竟若是她大师兄也像余相皖师兄这样,她也会很难过的。
正想着,眼前蓦然闪过二师兄那张常年冷冷郁郁的脸,算了,看在二师兄经常被她气到的份上,再加一个二师兄好了。
她想归想,却还是回答余相皖道。
“是今天。”
余相皖得到心中的答案,倏然想起了叶枕安初到丞相府时,他给他过生日。
他当时去叶枕安房中唤他时,他眼中隐隐的血红色,以及到了阁楼,叶枕安明明一开始看向桌上放着的长寿面眼中是有渴望的。
可又为什么会突然打翻呢?
想必他当时能保持着一丝理智,坚持着离开阁楼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了吧?
余相皖脑中闪过许多平时并不会注意到的关于叶枕安的细节。
为什么叶枕安从来不过生辰?
为什么他生辰那日无论如何都会待在自己院中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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