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马尾高束,一身潇洒的蓝色劲装勾勒出完美颀长的腰身。
双手环胸,就隔着老远,定定的看着余相皖。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余相皖对他眼中的情绪恍若未觉。
对他露出一个清冷温和的笑容来。
逄维屿见此,只觉得余相皖是在挑衅他。
没想到余相皖不同意加入他的队伍也就算了。
还跑到他十二哥那边去了。
难怪那天余相皖笑得那么猥琐,原来是不怀好意啊。
他与十二哥历来不合,余相皖拒绝他转投十二哥队伍。
自己去也就罢了,甚至还拉着桑道友一起。
越想越气。
余相皖见逄维屿眼中不减反增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那日祝他一帆风顺而已,虽然现在他俩是敌对阵营。
但至于那么生气吗?
想不明白余相皖也不多想,左右不过萍水之交。
见余相皖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逄维屿心中怒气更甚。
谁知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似秋水般干净澄澈的翦眸之中。
少女一袭白衣,清丽婉约,墨发半挽,头上只简简单单别着一只素净的竹木簪,却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清高娴雅。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是桑榆。
他心中的各种情绪霎时被抹平,再也生不起旁的心思来。
算了。
余相皖又不知道他和十二哥不对付。
更何况他和余相皖也不过见过两三面。
即使因为桑榆的原因他对余相皖有好感。
但不可能因此就左右他人的选择。
想明白以后,他也认真思考起眼下的境况来。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
父亲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我父亲不可能什么也不做,让我们轻易便能进入这深渊。”
逄豫年话音刚落。
便听下面传来阵阵珊珊而到的惨叫。
接着血雾漫天。
顺着轻薄的空气往上渗出来。
余相皖心中是掩不住的震惊,这明度城历届老城主考验少城主人选之时,从未发生过有人殒命其中的情况。
为何今日会是这般景象?
叶枕安脸上仍旧一派平和,与先前一般无二。
仿佛早已猜到结局。
桑榆见此不由低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