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燕叙虽然经常上山,但是她先是跟师父游历山川,又一头扎进玄门之术,关注这人的时候少了。

现下才觉,燕叙命宫隐隐泛红,似有灾殃……

兄弟宫也是一片红……

稚雀额角突突跳,心里发慌,止住脚步,转头去看堂上坐着的燕廷燕妙仪燕珏几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已经回家一年多的燕珏脸上。

却对上了燕夫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稚雀,你看什么呢?”

不等她应答,燕夫人又道:“虽然你从前是燕家的丫鬟,但燕家是你长大的地方,怎么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燕夫人特特咬重了丫鬟、娘家人两个词,她希望稚雀能自己想明白。

她和叙儿,是不可能的。

“娘!”燕妙仪不满喊了一声。

稚雀帮了他们家那么多,她娘是不知道吗?

人家现在都是高僧的徒弟了,提什么曾经为奴为婢啊,这不是羞辱吗?

“母亲。”燕叙蹙眉,带了两分警告。

这两年燕侯爷夫妇两人着了魔似的私底下不停给他相看世家女子,像是生怕暴露不出自己的心思。

他知道他们看不上稚雀。

燕叙心中烦躁,想见的人见不到几面,偏生每日回来还要面对这些烦心事。

他记得今日是稚雀的生辰,白日上山的时候知道师徒俩下山,还一阵失落,以为那老秃驴又带着稚雀躲他。

现下想见的人突然上门了,他心中是雀跃的。

可是……

稚雀也听明白了。

不由觉得好笑,她就算……和燕叙有情他们又能如何?

“承蒙夫人记挂,方外之人,就是有苦,也是修行。”

燕夫人松了一口气,很好,稚雀还算顾及燕家的恩情。

却听稚雀话锋一转。

“我只是在三公子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