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爷是一路担忧着回了县城。
郑县令是早就等着他们了,听说他们回来了,即使是半夜也亲自迎了出来,第一句话就问:“高家抄没的财物呢?”
郑师爷把单子递给郑县令,指着身后的两辆骡车道:“都在这里了。”
“两辆骡车?全是银子吗?”郑县令皱皱眉头,又满怀期待的问着,如果是两辆骡车的银子,那也不少了。 世子好凶
这个嘛,郑师爷尴尬的道:“大人先看看单子吧。”
郑县令是听话的看了,看完后是直接踹了高三雄一脚:“说,你把钱财藏哪去了?!”
一个捞偏门的,家中库房存银只有三千六百两,骗鬼呢?
又吩咐道:“把他嘴里的麻布团拿下,让他说话。”
衙役照做了。
高三雄能说话后是立刻哭道:“大人,小的家中当真只有这么些家财啊……两座宅子、一百亩水田、一百多亩旱地、一个赌坊、一个布庄、外加三千多两现银,这在乡下也不少了。”
又呵呵笑道:“小的知道大人缺钱,想要银子,可小的家里只有这么多,是再也变不出更多的银子给大人了。”
这话隐隐有着郑县令为了银子而故意给他按罪名抄家的意思。
“大胆,你所犯之罪是罪证确凿,竟还敢说出此等攀扯本官的话,给本官拖进衙门,用刑!”郑县令是气得不轻,幸亏是大半夜,又是走的县衙后门,要是白天,这话让那些乡亲们听到了还得了?
以田福县百姓的八卦程度,不出三天他故意害人要钱的名声就会传到府城。
“大人,湖山府守军大营的刘总旗是小的过命的兄弟,请您给他送个信,不然小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他定不会罢休!”高三雄是含着血水说的这话,一张脸在火把光的照耀下,显得既狰狞又欠打。
砰一声,秦三郎是很不客气的又踹了他一脚,道:“又是这句话,你觉得很有用吗?”
秦三郎对郑县令道:“大人,咱们可以写信给郭将军,让郭将军告知湖山府的守城大将,彻查刘总旗。能跟捞偏门的是过命兄弟,应当也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