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父皇也许是真的疼爱本王,但这份疼爱,在本王一次次打胜仗之后,便掺杂了些许别的东西。”
“这也是为何本王在京城时很少与别的朝臣结交,镇国公在京城时,便连镇国公府也很少去的原因。”
“镇国公是本王的亲舅舅,本王不愿因为本王而引得父皇猜忌镇国公府。”
谢南渊十一岁便跟着镇国公随军,在尸山遍野的战场上,镇国公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早已视镇国公如父,自然不想自己的父亲杀死另一个‘父亲’。
“所以,即便是为着防备本王,永宁侯府现如今也倒不了。”谢南渊看向沈琼华,眼中藏着一丝不忍。
他知道她有多想为父报仇,如此好的机会,却不能撼动永宁侯府,她肯定很失落。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永宁侯府了吗?皇上为了牵制王爷纵容永宁侯府,那那些差点被换掉救命银的难民呢?”
“拿到就因为银子追回来了,就不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了吗?”
沈琼华有些不甘心,道理她都明白,可如此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了永宁侯府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她当初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能扳倒永宁侯府,但若能提前复仇,谁又想杀父仇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