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听得懂她在问什么,“谢浮光一个月二十几日都在前线,张争鸣虽回来多几日,也是帮谢双处置军务。”
“谢双知道西戎人和商贾们私下往来,只是约束商贾进出次数来敲打罢了,他们不敢真的断了商贾们的财路。”
“朝堂只有在他们打了打胜仗给钱给东西痛快,更多的时候,都是靠着商贾们出钱出力的……”
为玉再问:“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不在北地交战的时候动手?那时候你们打着宁家的旗帜,在和西戎联手,必能让大齐受到致命一击。”
“老爷不许。”碧草说,“这种事如何能做!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她在仇恨大齐皇朝对宁家的屠杀,也绝对不会认同引敌入国这个法子来复仇!
所以,在丁如故打丁瑕瑜的时候,她没劝架也没上去拉架。
随着这四个字,为玉直接咬牙。
所以说,丁瑕瑜是想过联手敌国复仇?
真是疯子!
真是蠢货!
简直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宁家的好名声,是都要葬送在丁瑕瑜的手中!
真敢做,只要让谢双察觉到一点,直接关城门屠丁家!
碧草声音闷闷地,“娘子轻描淡写的过往,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所以不能说她不好。”
“娘子不是坏人,娘子只是太恨了。”
“所以我们不能说娘子不好。”
为玉更加沉默了。
这要是昨晚她三缄其口的原因。
丁瑕瑜那些话,让她有种自责。
十五年前,谢家人来时,宁家是想把丁瑕瑜交出去的,只是就怕万一,才让她得了最好的归宿。
说着,碧草扯住了缰绳,眼前是一条河,上面有小船。
“水路一日就能到雍州。”碧草跳下马,伸手给为玉,“你别和娘子对着干。”
最后一句话,为玉听出了善意的劝告。
为玉问,“京城在哪里?”
碧草扫她一眼,觉得自己白说了,还想着跑。
为玉再问,“京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