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痛苦中渐渐恢复的段新杰看向外面的黎信，悠悠的一声长叹：“是……黎信啊！”

“看来，战斗结束了，是我们取得了胜利吗？”

段新杰的灵魂之语中，黎信能够听到一股希冀的味道。

黎信点点头说道：“是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大部分的恶魔和堕落者，都已经被击杀，其他的也最终逃不出我们的追杀！”

“这场灾难，终将会平息下来。”

段新杰闻言之后，欣慰的大笑了起来，他说道：“好！好！好啊！”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放心多了！”

但很快他的情绪又再度的低落下来，他沉声说道：“这场因我而起的灾难，终于要被平息了……”

“我真是个……罪人啊！”

黎信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想要安慰一下，但也找不到安慰的理由。

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场波及范围巨大，死伤可能达到了数千万生命的灾难，是因段新杰而起。

这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了的罪名，甚至让段新杰死伤千百次，无数次都不够洗刷的罪名。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是一个可怜人，灵魂被亚空间恶魔抓获，身躯被恶魔占据，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他的主观意思。

段新杰叹息了一阵子之后，对黎信说道：“清研……她还好吗？”

黎信说道：“清研很伤心，不过她还好，现在她将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可能是想要暂时忘记这种伤痛吧！”

段新杰闻言，终于是欣慰的大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又开始发出痛苦的声音，对于灵魂来说，在这种恶魔特质的囚笼之中，不管怎么样，都会带来痛苦。

虽然没有了灵魂火焰的灼烧，但很快就会有刺骨的寒冷，如同刀子不断的在给灵魂凌迟一般。

段新杰强忍着痛苦，他对着黎信说道：“黎信，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一样。”